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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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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赵婉疯狂地拿出手机,拨打我的电话。

她不信!

这一定是陈默为了逼她妥协,演的一出戏!

对,一定是这样!

赵婉像疯了一样,冲出医院,,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往婚礼现场。

酒店门口,却被两排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安,死死地拦在了门外。

“我是新娘!我叫赵婉!”

她歇斯底里对着保安尖叫。

“你们这群狗给我滚开!让陈默出来见我!”

“这是我的婚礼!”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匆匆赶到。

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妇,是赵婉的父母。

赵婉像看到了救星:“爸!妈!你们快告诉他们,我才是新娘!陈默他疯了!”

然而,她父亲下车后,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

“蠢货!”

赵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

“陈家撤走了所有注入我们集团的项目和资金!银行正在疯狂催贷!”

“你把我们全家,都给毁了!”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爸,你打我?”

“陈默他怎么敢……他明明那么爱我……”

赵母也急得直掉眼泪,拉着丈夫的胳膊。

“老赵,你跟女儿发什么火!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跟陈家解释清楚啊!”

现场的媒体记者,闻到了大新闻的味道,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将这一家人的狼狈,清晰地记录下来。

赵婉趁着混乱,不知道从哪里抢来了一张媒体证,挂在脖子上,低着头混进了婚礼的内场。

此刻,婚礼已经进行到了最重要的环节。

我坐在轮椅上,顾影站在我的身旁。

司仪正在致辞:“……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就在我拿起戒指,准备为顾影戴上的那一瞬间。

“住手!”

一声嘶吼,打破了现场温馨浪漫的氛围。

赵婉像个疯子一样,拨开人群,冲到了台上。

“陈默!我知道你是在逼我!是在跟我赌气!”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疯狂的血丝。

“好!你赢了!我认输!”

她伸手指着我身边的顾影,尖叫道。

“现在,让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三,给我滚下去!”

“我们的婚礼,继续!”

全场哗然。

所有的宾客,所有的镜头,瞬间都对准了我们三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顾影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侧过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对我说:

“陈默,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干净。”

我看着台上状若疯癫的赵婉,眼神冰冷。

我拿起麦克风,对着台下的保安,冷冷地开口。

“保安。”

“把这个精神失常的女人,给我拖出去。”

我的声音不大,却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赵婉的身体猛地一僵,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陈默……你说什么?”

“你敢这么对我?”

两个高大的保安立刻冲上台,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她。

赵婉被架住,开始疯狂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尖叫。

“陈默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白眼狼!”

她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开始破罐子破摔。

“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我为了帮你除掉你的商业对手李深,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去接近他,套取他的信任!”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竟然想把脏水,反泼到我的身上!

把她和李深的苟合,说成是为了我而做出的“牺牲”!

宾客们开始议论纷纷,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探究和怀疑。

顾影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似乎在看我如何应对这场危机公关。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她,看着她在保安的拖拽下。

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宴会厅的大门口。

我才重新拿起麦克风,对着满场宾客,微微一笑。

“见笑了各位。”

“一个不重要的插曲而已。”

6

婚礼在一场闹剧后仓促收尾,我与顾影的联姻,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

助理林秘书通过内线电话低声汇报:“陈总,是赵董和赵夫人,他们……带着赵小姐,坚持要见您。”

顾影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看戏的笑意:“看来,有人还没认清现实。”

我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

门开了,赵婉的父母一脸谄媚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精心打扮过的赵婉。

她换上了一件性感的真丝吊带裙,脸上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眶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幅模样,是她过去五年里,每次犯错后向我撒娇求饶的杀手锏。

可惜,现在的我,心早已冻成了冰。

“陈默啊,”赵母提着一堆贵重礼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我们家婉婉就是一时糊涂,被那个叫李深的混混给蒙骗了!你看,她都知道错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将赵婉推到我面前。

赵婉顺势半跪下来,试图去抓我的手,声音哽咽

“阿默,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吗?忘了你创业失败时,我是怎么陪你的吗?”

她开始细数过往的恩情,企图唤醒我心中最后一点怜悯。

然而,不等我开口,一直沉默的顾影先行动了。

“赵小姐,”顾影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的‘一时糊涂’,是指伙同黑社会成员,蓄意谋杀自己的未婚夫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赵父赵母惨白的脸。

“还是指,伪造我丈夫的名义,企图抢走他亲妹妹赖以续命的临床试验名额?

赵董,赵夫人,你们赵家真是了不得啊?”

赵家三人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白转青。

旁边的赵父,在短暂的死寂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孽障!”

他猛地转身,一脚狠狠踹在赵婉的肚子上,面目狰狞地嘶吼:“原来是你这个蠢货!是你毁了我们全家!”

他还不解气,指着地上的赵婉,对着我点头哈腰,脸上是扭曲的谄媚:

“陈总!陈总您息怒!这个孽障,我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她跟我们赵家再没半点关系!您要打要骂,任您处置。”

“就算把她弄死,我们全家也绝无二话!”

说完,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儿,拉着妻子离开这里。

总统套房重归寂静,只剩下瘫在地上,宛如一滩烂泥的赵婉。

7

赵婉彻底懵了。

她最敬爱的父亲,为了自保,毫不犹豫地将她踹开,像丢弃一件垃圾。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笑了。

笑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赵婉涣散的瞳孔,因为我这个笑容,重新聚焦。

她眼中,竟然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火。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膝行到我的脚边,抓住了我的裤脚。

“陈默,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她仰着头,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对。”

我低头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我成全你。”

赵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狂喜地看着我,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愿意原谅我了?”

“当然。”

我脸上的笑容,灿烂得甚至有些温柔。

“我不仅原谅你,我还要祝福你和李深,举办一场盛大无比的婚礼。”

赵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她以为,我终究是心软了。

我弯下腰,凑到赵婉耳边,,接着说完了我的“祝福”。

“婚礼的地点,我都想好了。”

“就在……市监狱的大礼堂里。”

赵婉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恐惧。

我直起身子,欣赏着她惊恐的神色,继续用平稳的语调说:

“你的深哥,李深,五年前就是警方挂名的通缉要犯。”

“为了躲避警方和仇家的追杀,假死躲了起来。”

“他这次回来,以为换了个身份就能高枕无忧,没想到,是自投罗网。”

“而你,赵婉。”

我的目光转向她,带着一丝怜悯。

“作为他多年来的同谋,为他提供藏匿地点,为他洗黑钱。”

“正好可以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在牢里,一辈子锁死。”

赵婉的身体,疯狂颤抖起来。

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

她指着我,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早就知道了?”

“我一年前,就知道他还活着。”

我淡淡地开口,揭晓了最后的谜底。

“我一直在等他冒头,等他露出马脚。”

当晚,警察冲进了李深所在的医院,将他和他的手下一网打尽。

送走赵婉一家人后,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我和顾影。

她晃着杯中的红酒,好奇地问我:

“那个李深,真的只是被抓起来那么简单?”

我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闪烁的警灯。

“他中的那种独门情毒,虽然不致命。”

“但是,跟赵婉解毒时太过火热,用力过猛,已经引发了不可逆的永久性损伤。”

“下半辈子,他都要在轮椅和牢房里度过了。”

我转过头,看着顾影,笑了笑。

“一个彻底的废人,对他那种不可一世的人来说,比死,还难受。”

8

半年后。

我和顾影合作的第一个科技项目,大获成功,成了业内标杆。

我们的关系,也从最初的商业盟友,逐渐升温,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伴侣。

我妹妹的手术也很成功。

顾家把他们的名额给了我的妹妹。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就在我以为赵婉这个名字,将彻底从我生命中消失时。

一天,赵婉的母亲,找到了我的公司。

不过半年时间,她已经苍老憔悴得像个老太太,再也不见当初的雍容华贵。

她递给我一封信。

一封赵婉从看守所里,托人送出来的信。

信的笔迹,潦草而疯狂。

里面不再是求饶或忏悔,而是赤裸裸的,最后的威胁。

她声称,她已经把我父亲早年创业时,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商业手段,那些足以让陈氏集团伤筋动骨的“黑料”,全部透露给了李深以前的死对头。

一个比李深更心狠手辣,也更没有底线的亡命徒。

“陈默,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就让他们收手。”

“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看看谁先完蛋!”

信的末尾,是她疯狂的字迹。

我看完信,脸色沉了下来。

赵婉说的事,是真的。

任何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在建立之初,都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干净。

那些陈年旧事,一旦被翻出来,即使要不了陈家的命,也足以让集团股价暴跌,声誉扫地。

顾影从我身后拿过信,看完之后,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她当着我的面,只打了一个电话。

“王叔,是我,小影。”

她的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最近在南城,找陈家麻烦的那伙人。”

“天亮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挂了电话,她转头对上我惊讶的目光。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家的背景,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第二天。

早间新闻的头条,便是本市最大的一伙黑恶势力,在昨夜的突击行动中,被警方连根拔起,无一漏网。

赵婉最后的威胁,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以为,她该死心了。

没想到,几天后,她的律师竟然联系上了我。

律师说,赵婉在里面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时而哭时而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名字。

她说,有最后一件关于李深的“礼物”,要亲手送给我。

算是为我们那五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句点。

她求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本想嗤之以鼻,直接拒绝。

但顾影却说:“去看看。”

9

顾影说的对,我该去看看。

我该给自己的过去做一个了断。

我答应了律师的请求。

会面的地点,在市看守所那。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我再次见到了赵婉。

她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她愈发消瘦。

她没有化妆,露出了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陈默……你来了。”她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没有说话,冷漠地看着她。

我的沉默让她有些不安,她急切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这是深哥所有黑账的备份!他信任我,把这些都交给了我!还有他和他那些手下所有的犯罪证据!”

“你不是嫉妒深哥么,你拿这个去报复他!”

“你救我出去好不好?,看在我陪你东山再起的情分上”

“我这辈子再也不见李深,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我看着她那样子,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她依然以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嫉妒。

“赵婉,你知道吗?”我平淡地开口

“李深,已经死了。”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不可能!”

她尖叫起来,“你在骗我!你想让我死心!陈默,你还是这么幼稚!”

“他中的情毒,虽然解了,但后遗症远比医生预想的严重。”

“在监狱医院里,直接变成了瘫痪,”

“他以前的那些仇家,现在天天排着队去‘照顾’他。”

赵婉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

我没有停下,继续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事实。

“哦,对了,还有一件更好笑的事。”

“面对警方,他才是受害者。一个被你用美色和金钱蒙蔽,被你当枪使的可怜人。”

“赵婉,他毫不犹豫地,把你当成替罪羊推了出去。”

“不……不……深哥不会的……他爱我……他最爱我……”

赵婉疯狂地摇着头,状若疯癫。

我看着她的丑态,心中再无波澜,只剩下彻底的厌恶。

赵婉猛地扑到玻璃上,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是你!陈默!是你害死了他!是你毁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狱警冲了上来,将已经彻底失控的她死死按在地上。

我最后看了一眼在地上挣扎,哭喊咒骂的她,眼神平静如水。

她的人生,已经彻底落幕了。

我放下听筒,转身,毫不留恋地向外走去。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午后的阳光如此温暖。

一辆黑色的宾利安静地停在路边,顾影靠在车门上,见我出来,朝我微微一笑。

“都结束了?”她问。

我走到她身边,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十指紧扣。

阳光下,我们手上同款的婚戒,正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我看着她,也笑了。

“嗯。”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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