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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在拿到迟州白的辞呈后,再一次找凌栀谈了话。
他不希望迟州白走上歧途,拜托凌栀临走前再最后一次劝劝他。
凌栀没有拒绝的余地,所长对她有知遇之恩。
她正思索着要用什么方式,迟州白却罕见地联系上她,要她去一趟酒吧,他有话跟她说。
想起所长在提及迟州白时骤然苍老了几岁,凌栀只好应下,准时赴了约。
酒吧里纸醉金迷,凌栀浑身不适走过泛着靡靡之气的通道,来到一个包厢内。
喝得酒醉的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包厢中央的迟州白正把沈云溪压在墙上深吻。
凌栀可以清晰看到男人熟练地撬开女人的唇舌,两人情迷意乱。
很陌生的场景,凌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恍然想起夏日午后,趁她休憩偷偷亲上她脸颊,然后强壮镇定却红透了耳根子的少年。
是沈云溪发现了凌栀,她眉飞色舞吹了一声口哨:“姐妹们,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凌大科学家。人家可厉害了呢!”
沈云溪的小姐妹们立刻挤眉弄眼的附和:“看出来了,但大科学家怎么下了班还穿得那么无趣?哦,为了遮盖自己平胸的飞机场吧?哈哈,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倒尽胃口!”
“别这么说,人家说不定私底下男女不忌,床上功夫比她工作能力更厉害呢~”
周围人当即发出掀翻屋顶的起哄声,凌栀脸色冷了下来,直视迟州白:“你要我来干什么?”
沈云溪眼底贴满了亮片,涂着亮色唇釉的唇勾起:“别着急啊,既然来了,就得跟我们一起玩玩!”
“真心话大冒险,瞧你这书呆子样,肯定没玩过。但没关系,我向来善于助人,教教你!”
不等凌栀拒绝,沈云溪速度极快翻出一张牌,“呀!你抽中了大冒险,给大家跳一段脱衣舞助助兴吧!”
说罢,她扬起手就要去扯凌栀的衣服。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呛人刺鼻,凌栀毫不留情拍落她的手,“滚。”
迟州白迟迟不说明目的,凌栀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相信他任何一回,转身就想走。
可沈云溪瞧着自己通红的手背,脸色迅速往下沉。
她示意小姐妹们拦住凌栀,自己掰开凌栀的下巴,二话不说就往里面灌着酒:“呵,给你几分脸面,你还给老娘开起染房了?”
辛辣的液体冲入口腔,凌栀猝不及防咽下,弯腰咳嗽得撕心裂肺。
沈云溪还想灌下第二杯,迟州白过来挡了一下,温热的手掌扶起凌栀,“你没事吧?”
男人被酒精温润过的嗓音有些清亮,和少年时期的相似,轻而易举拨动了凌栀的心弦。
她被呛得冒出了泪花,隔着朦胧泪意和迟州白对视。
有那么一瞬间,凌栀误以为他们回到了亲密无间的从前,迟州白依旧会无条件的挡在她身前。
但很快,她知道自己错得很离谱。
迟州白将她带到了隔壁的包间,一言不发把她推了进去。
凌栀愕然扭头,顿时毛骨悚然。
因为里面有好几个光着全身的外国男人,胸口满是恶心的毛发。
“迟州白!”凌栀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尖声:“你疯了吗?让我出去!”
但迟州白再一次把她推倒。
这一次力气很大,把凌栀推倒在了地上,腰部撞到桌角,疼痛涌到太阳穴。
迟州白高大的身子逆着光,仿佛一个囚笼把凌栀禁锢。
他声音淡淡:“凌栀,你总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会爱上云溪,不理解我和她在一起是多么刺激快乐。”
“今天正好是一个机会,你可以亲身体会一下,肯定比实验室里的枯燥工作更加有趣。”
“云溪说,外国人能让你更兴奋,你会喜欢的。”
下一秒,迟州白不顾凌栀的目眦欲裂,直接将包厢门合拢。
在凌栀疯狂的重重拍门声中,他手指转了转。
门被他反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