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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成看着眼前的大拳头，冷汗浸透后背，气焰全无：“误……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她是您女儿！”
“现在知道了。”
林正东手腕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苏建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他手腕一甩，苏建成整个人便被重重掼在泥水里。
“滚。”
林正东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刚刚碰过苏建成的手指。
苏建成连滚带爬地想跑，又在钻进车门前回过头，捂着断手，色厉内荏地吼道：“你给我等着！明天学校升旗，我要让你女儿被开除！我们走着瞧！”
奔驰车绝尘而去。
校门口恢复死寂。
我爸转过身，张开双臂想抱我，我却身体一僵，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爸？”
我念出这个陌生的词，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他们骂我没爹教的时候你在哪！我妈快死了，我们被赶出来的时候你又在哪！”
我哭着从怀里掏出那张被我珍藏多年的泛黄纸页，一把塞进他手里。
“要不是这张纸上有你的电话！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爸到底存不存在！”
林正东看着那张纸，眼眶瞬间红了，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
“小晚，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当年，家里人逼我们分开。那次所谓的‘出轨’，是他们设计的骗局，我被他们关了起来……等你妈心死，带着你消失后，他们才放了我。”
他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肩膀，声音沙哑：“我找了你们十五年，小晚，整整十五年……我快疯了。”
我踉跄了一下，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抓紧他的手臂才没倒下。
“妈……”
我猛地回神，抓着他的手臂，“我妈还在那，她发烧了，我们快去找她！”
我们冲回那个破败的屋檐下，妈妈果然还蜷缩在那里，浑身湿透，嘴唇发紫，烧得神志不清。
林正东冲过去，一把将妈妈打横抱起，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将她裹紧。
熟悉的怀抱让妈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当她看清林正东的脸，混沌的眼神瞬间清明，她抬起了手。
“啪——！”
“林正东！”
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爸脸上。
“你滚！你这个骗子！你滚啊！”
她剧烈地挣扎，拳头落在他身上。
林正东不闪不避，任由她打骂，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阿宁，别怕，我回来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哽咽，“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和女儿受一点委屈。”
他的安抚似乎起了作用，妈妈的挣扎渐渐停了，只剩下压抑的哭声。
他护着我们上了车。
车内暖气很足，我看着妈妈在他怀里渐渐睡去。
我揪着衣角，轻声问：“爸，明天……我还要去学校做检讨，不然就要被开除。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林正东为妈妈盖好毯子，转过头，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和血迹。
“检讨？”
他笑了。
“小晚，你记着。明天，你就昂首挺胸地走进学校，把事实讲出来。只要你没犯原则上的错误，爸爸永远站在你这边。”
“爸爸要让苏家，还有那些让你受委屈的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跪下来，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