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回忆着听来的信息:“听说他是那个超级神秘的临洲许家这一代的掌权人。家世背景深不可测,祖上好像出过不得了的大人物,家族产业遍布全球,涉及到很多关键领域,现在媒体中提到的那些豪门和许家这种顶级豪门一比,什么都不是。”
舒婷丽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掏出手机翻找起来。
“我记得之前有个非常小众的财经杂志,好像偷拍到过他一个侧影,虽然很快就被撤稿了,但我当时顺手存了图,因为实在太帅了……找到了!”
她将手机屏幕递到阮澜面前。
照片确实很模糊,而且只是一个侧影,像是在某个私人停机坪被抓拍的。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侧脸线条冷硬流畅,微低的头让人看不清全貌,但那头醒目的银发和周身散发出的、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疏离与矜贵气质,让阮澜瞬间确认——就是他,许先生。
“真的是他……”
阮澜喃喃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来他叫许京辞。
“肯定是他。这气质这头发,临洲找不出第二个。”
舒婷丽收回手机,语气更加肯定,但随即,她又摸着下巴,露出了困惑,“不过……澜澜,你觉得他年轻?我看未必。”
她开始揣测了起来:“你想想,能掌控那么庞大的商业帝国,让那么多老狐狸都敬畏三分,这得是多深的心机和多厉害的手段?年轻人哪有这样的城府和阅历?
我听说他至今未婚,身边连个绯闻对象都没有,这么清心寡欲,听起来就更不像年轻人了。”
舒婷丽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理正确:“我看啊,他肯定是保养得特别好那种中年男人。
“听说他们那种顶级豪门,从小就用什么高科技保养,加上医美手段,四五十岁看起来像二三十岁一点都不稀奇。
“他那头银发,说不定就是为了遮掩白发,或者干脆就是某种……嗯,特殊的癖好?”
阮澜听着舒婷丽头头是道的分析,看着照片上那个模糊却气场强大的侧影,刚刚因为对方年轻而升起的一丝微妙幻想,又被压了下去。
是啊,那样的人物,那样深不可测的背景和成就,怎么可能是和她一样的年轻人呢?
舒婷丽说得对,他一定是个……保养得极好的中年男人。
这个事实,让阮澜心里刚刚萌芽的某种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悸动,慢慢蒙上了一层现实的阴影。
另一边,王总的怒火已经烧到了魏家。
王总自然不会提自己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和被阮澜拒绝的难堪,更不敢提及许京辞的突然出现。
那只会显得他无能且可能得罪了更厉害的人物。
他在电话里对着魏斌父子,语气极其不满,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阮澜身上。
他言辞激烈地抱怨阮澜“眼高于顶”、“不识抬举”、“毫无教养”、“给他甩脸子”。
甚至暗示阮澜是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心大了,看不上他这种“实在人”,想去攀更高的枝儿。
最后,王总撂下话,说因为阮澜的态度,之前谈好的一个合作项目需要“再考虑考虑”,言语间充满了威胁。
电话开的是免提,魏父魏母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
挂掉电话后,魏家的客厅陷入了低气压。
魏母第一个发作,她猛地将手中的茶杯顿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