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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黎率先叫喊出声:“啊……江小姐她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送两件丧服给我。”
“修尘,她是要咒我们不得好死吗?”
纪修尘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先是震惊,随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气冲冲地揪着手下的领子,“江亭晚在哪儿?把她带过来,我要问问她送这么晦气的东西是想恶心谁!”
手下战战兢兢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来送礼的。”
纪修尘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既生气,又焦躁。
他拿出手机不断拨打江亭晚的电话,可每一次都是关机。
打到最后,他没了耐心,把手机狠狠摔到台下。
在场的宾客面面相觑,洛青黎也觉得有些尴尬。
“修尘。”
她一改往日的刚烈,轻轻拉了拉纪修尘的胳膊。
“要不先别管江亭晚了,我们先把婚礼进行完吧,大家都看着呢。”
纪修尘从未见过她这副示弱的模样。
从一开始追求洛青黎,他的目的就是要征服她。
可如今,纪修尘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满心都想着江亭晚。
“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纪修尘把洛青黎一个人扔在婚礼现场,接过司机手里的钥匙,狠踩油门往家里驶去。
洛青黎孤零零地站在台上,眼神毒的像是要萃出冰来。
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她就能挤走江亭晚,光明正大地嫁给的纪修尘了。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偏偏要玩失踪!
洛青黎攥紧双拳,抬手把婚宴上的蛋糕掀翻在地,她不会让江亭晚好过,一定不会!
纪修尘匆忙回了家,推门叫着江亭晚的名字。
可整个别墅静的出奇,喊了许久,甚至能听到他自己的回声。
“江亭晚,我知道你在家,不要以为躲着不见我我就找不到你。”
“对你的惩罚还没结束,我和青黎的婚礼你必须参加。”
纪修尘气急了,用真离婚做威胁。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去领离婚证,到时候你这个法律上认可的纪夫人也保不住了。”
不管他怎么喊,始终无人回应。
纪修尘没了耐心,三两步爬上二楼,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江亭晚……”
话音未落, 他就惊呆了。
墙上的结婚照没了,他送给江亭晚的礼物也没了。
衣柜里衣服被撕烂,玻璃碎了一地,整个房间都被砸的乱七八糟,甚至连阳台上他们一起栽种的盆栽也没能幸免。
纪修尘下意识去开保险柜,去看里面的贵重物品。
他宁愿相信是江亭晚生气后,卷着家里的财产跑了。
可是没丢,什么都没丢,整个家里消失的,就只有江亭晚这个人。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纪修尘的心脏突然像是被人蒙了一块黑布。
那里闷闷的,捂的人透不过气。
他靠在二楼的扶梯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想缓解这种没来由的不适。
然而无济于事,他迫切地想找到江亭晚,问问她怎么忍心把他们之间的回忆全都毁掉。
“来人。”
他无力地叫喊着,喉咙也变得嘶哑。
“去找,一定要找到江亭晚在哪儿,天黑之前带她来见我!”
手下不敢怠慢,立刻发动人手找了出去。
天黑之前他们没能把人带回来,却带回了一个消息。
“纪总,警方说今天有个女人跳了江,长得很像夫人,您看……您要不要辨认一下。”
“不可能!”
纪修尘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们该不会是没完成任务,就找个假消息来骗我的吧。”
“江亭晚可是我的妻子,是多少女人都羡慕的对象,她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纪夫人不做去跳江?”
“玩笑不能随便开的你知道吗?”
纪修尘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酝酿着巨大的怒气。
手下再三思量,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这是附近的监控视频,如果不是那最好不过了,如果是的话……也能让夫人早日安息。”
纪修尘把视频接过去,想草草地扫一眼。
可只是一眼,他就愣住了。
他和江亭晚相识五年,结婚三年,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那走路姿势,那熟悉的背影,那扔戒指的动作,不是江亭晚还能是谁?
纪修尘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这……这怎么可能。”
他极力摇着头,眼泪无意识地汹涌而出。
当他意识到自己哭了的时候,脸颊已经变得潮湿一片。
随后,身体像是骨头散架一样,就这样瘫软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