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进公司，我就被林浩拽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他反手把门关上，堵在了门口。
领带歪着，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
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
他阴沉着脸，一声不吭而是把一沓文件甩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
纸张四散了一地。
「苏晴，你……」他开口时声音沙哑。
「你昨晚究竟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他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持续地震动。
声音不大。却固执得让他无法忽视。
他满脸不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腕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刚才还强撑着的怒气瞬间就泄了。
他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
手指在屏幕上徒劳地划着。
急切地试图想关掉那个界面。
「叮咚！」他桌面上的电脑突然响了。
一封新邮件弹了出来。
他像是为了逃避手机。
下意识就点开了邮件。只看了一眼。
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
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嘴里无意识地念着：「幸运笔，星光科技……」
他开始慌乱地翻找自己的口袋和公文包。动作越来越大。
「笔……我的笔呢？」
我没动。只是好整以暇地抚了抚自己的袖口。
然后才缓缓地开口：「浩哥，是找你送我的那支『幸运』钢笔吗？」
他动作一僵。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像是要喷出火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我靠在门框上，平静地看着他。
「是不是你干的！」
「你把笔让别人用了吗？」
我笑了。
「浩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浩哥，你忘了？」
「那支笔昨天在签约台上啊。」
林浩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屁股撞在了翻倒的椅子上。
水杯都撞倒了，水洒了一地。
他顿时就明白了。系统是跟着笔走的 。
那支笔现在在陈东身上。
在星光科技的总部大楼里！
而系统发了疯一般。
那份「百亿大单」的业绩太过庞大，系统刚一转移，
就立刻触发了星光科技的最高警报。
他想关都关不掉！
我慢慢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那个系统你自己完全掌控吗？」
「它可能会失控哦。」
「现在，那个百亿的…正疯狂的挂到你的名下！」
他指着我。「你……你……」地说了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往前走了一步。
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浩哥，恭喜你啊。」
「一夜之间，就成了『窃取』星光科技核心项目的头号功臣。」
「就是不知道，这份天大的业绩，你接不接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