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便咯咯笑起来,用手掩着唇,眉眼弯起来,薄肩也如蝴蝶的翅膀般轻颤,千娇百媚的。
云姨皱眉更厉害了:“大小姐啊,你说到老实本分,我更害怕了,咱人都是假的…”
“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云姨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京栀也没了笑容,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眼,小脸煞白。
年龄小,也不是专业演员,她遇到事能冷静,但做不到天衣无缝。
盛安安从一旁的连廊经过,看到两人时,停住了步子。
“何必在这里鬼鬼祟祟,和个上不了桌的小妾似的?”她冷睨了眼京栀高耸的胸.脯,眉眼里的不满又添了几分。
“偷听别人说话,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正大。”京栀抬眸回视她。
盛安安169的个子,骨架粗大一些,浓眉大眼的长相,上了妆倒也立体高级,比较御姐的气质。
京栀166,绝佳的骨相,小巧玲珑。她是典型的东方美人长相,温柔典雅里透着股浓的化不开的媚态,书卷香里又卷着富贵娇养的软糯,很像微醺的雪狐狸,瞥一眼便勾魂。
她穿了平底的裸色小羊皮鞋,个子和身材都比盛安安弱了几分。
但气势不输。
盛安安鼻腔发出一声“嗤”:“你倒提醒了我,刚才我经过时,听到了一句假的。”
女人凌厉的眼风扫来,玩味的看着京栀。
说不慌是假的。
偏生云姨还扇了自己一耳光。
京栀拳头暗握,眼睛在盛安安脸上定格三秒。
她赌盛安安没听清,否则,依她的性格,定会把这事捅给盛久森,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诈自己。
“对,云姨给我买的避孕药是假的,查不到来源的小作坊,口感和糖豆似的。我和二爷…还没打算要孩子。”
京栀天生软音,听起来很舒服。
最后一句说的和蚊蚋似的,显然是害羞了,小脸成了桃红色。
盛安安冷嗤了一声,再不愿多看她一眼,风一样闪了。
迎面遇见盛姌过来,她马上停下,笑着招呼:
“姌姌,这发型从哪做的?真洋气。”
盛姌淡盯她一眼,单侧唇角勾了下:“我刚起床,没梳头呢,好看?你眼光真好。”
盛安安压根不在乎那冷嘲热讽,笑补了句:
“姌姌在我眼里,那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我陪着去招呼客人,晚点有礼物给你。”
盛安安风一样走了。
京栀看着那背影,若有所思。
原来她也是会说软话的,只不过看人下菜而已。
盛家人对她似乎也没那么友好,同样带些寄人篱下的影子,她又何必对自己那么刻薄呢?
难不成,她真的和盛安澜有过一段情,被生生拆散?
“嘿,发什么呆?”盛姌走过来,单手插着兜,痞痞的。
那模样,竟然颇有几分她二叔的影子。
“我赏花呢。要一起吗?”京栀指了指一旁开的正艳的梅花。
“没你这雅兴,”盛姌走近些:“京栀,从你来了,我二叔就跑了,你俩都不带演的吗?”
“你小点声。我也想演啊,对方不给机会,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盛姌失笑:“挺好的?好拆开来是女和子,男女一起才叫好,懂?”
“姌姌,你在当月老?”
“嘁,我是看你天天吃我们盛家的粮,用我们盛家的电,花我们盛家的钱,京栀你是把这当单位了是吗?优质捞女,顶级蛀虫。”
“去你的。”
两人在回廊里说笑打闹。
安如意走过来,身后躬身跟着两个女佣,一个拿着云锦的披肩,一个拿着暖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