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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女儿，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礼盒，来到了她们暂住的那家酒店房间门口。
门虚掩着，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我妈娇气的抱怨声。
“妈！这什么破酒店嘛！床单硬邦邦的，毛巾也糙得很，擦得我皮肤都红了！”
“还有这空气，闻着就不舒服，肯定对宝宝不好！”
“乖宝，将就一下，妈妈给你削个苹果，吃了心情就好了。”外婆的声音充满了溺爱和无奈。
“不想吃苹果！我想吃市中心那家高级甜品店的拿破仑蛋糕！妈，你现在就去给我买嘛！”
“这……外面下雨呢，而且那家店好远的……”
“我不管！我是孕妇！我就想吃那个！你不去就是不爱我，不爱你的小外孙！”我妈开始撅着嘴耍赖。
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然后推开。
房间内，我妈半靠在床上，外婆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
看到我们，我妈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得意。
她慢条斯理地抚摸着肚子，眼神轻蔑地扫过我和女儿。
“哟，还真来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用下巴指了指床前的地面，“不是要来道歉吗？还等什么？跪下啊。”
“让你那个小丫头也一起，给我和我儿子磕几个响个头，说‘外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儿害怕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我站着没动，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妈，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道歉礼物。”
我妈狐疑地看了一眼礼盒，没有接，对外婆使了个眼色：
“妈，你帮我拆开，看看她搞什么名堂。”
外婆接过礼盒，一边拆一边嘟囔：“买什么礼物，有这心思早点把房子还给你妈不就好了……”
包装纸被撕开，里面是一个崭新的智能手机。
“哼，算你识相，知道我手机旧了……”
我妈话音未落，脸上闪过一丝满意，但随即又板起脸，“别以为一个手机就能打发我！房子的事没完！那本来就是你爸买给我的，你凭什么霸占着？”
“你和你那个没用的爹一样，都是白眼狼！”
我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
“爸是不是白眼狼我不知道。不过，妈，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真确定是我爸的吗？”
“他多久没回家了，你心里没数？”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了她的痛处。
她脸色骤变，口不择言地尖叫起来：
“周悦你放屁！你胡说什么！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吗？”我继续引导，“可我上次好像看见你和那个经常来咱们小区收废品的王哥，在楼下角落里拉拉扯扯，动作挺亲密的啊？”
“那时候，我爸好像在外地喝酒喝了一个多月没回来吧？”
我妈脸色瞬间惨白。
“你胡说八道！那……那是我让他帮忙搬东西！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爸的，必须是！只能是你爸的！”
“不然……不然我这年纪，谁还会要我？我还怎么在这个家待下去？”
她这话一出，等于间接承认了孩子的来历存疑。
就在这时，那部作为“礼物”的新手机里，突然传出一个清晰的男人声音，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
“夏虞！你他妈再说一遍！你竟然敢骗老子说孩子是我的，还想让老子离婚？”
“你他妈到底和几个男人在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