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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位从北凉来的状元郎,入城后竟爬上马车顶,在众目睽睽之下痛斥徐潇与徐风年。

这般行径无异于自寻死路,可他为何偏要如此?

苏秦讲到此处,众人皆被吸引。

北州城是北州要地,北州王徐潇与世子徐风年在此权势滔天,连皇室来人也要礼让三分。如今竟有状元郎当街斥骂徐潇残暴、徐风年不学无术?

这分明是死路一条,他为何毫不畏死?

王府中,徐风年带着手持扫帚的老黄,对姜倪笑道:“要不要同我去看个热闹?”

“什么热闹?”姜倪不解。

徐风年淡然道:“有人当街骂我和我爹。”

姜倪顿时来了兴致。北州城内竟有人敢骂徐家父子?

“官府没抓他吗?”

“他是当朝状元,官府不敢动。快走,迟了就看不成了。”

姜倪失笑:“状元郎当街骂你,这热闹我非看不可。”

她又望向老黄:“你跟去做什么?”

老黄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门牙:“我也去看热闹呀!”

听到这里,满堂听众哄然大笑。

不得不说,世子徐风年身边的人都颇有几分趣致。侍女姜倪虽与他有旧怨,见他吃瘪却也乐见其成。

而老黄陪着世子徐风年在外游历三年,走了六千里路。没想到徐风年被人辱骂时,老黄第一反应不是替世子出头,反倒凑上去看热闹。

就连被骂的世子徐风年本人,竟也毫不在意,还打算一起去看热闹,实在让人想不通。

“这一主一仆也太逗了吧哈哈哈?”

“老黄更逗,居然跟着世子去看别人骂世子,笑死人了!”

“姜倪也是,本来没什么兴趣,一听说是当朝状元郎跑到北州城骂世子,立马来了劲!”

苏秦看着满堂听众脸上的笑意,眼中也露出几分笑意。他并非因书中情节而笑,而是因为听众情绪起伏,自己又能赚到不少积分。

“只见徐风年带着老黄和姜倪混在人群里,不少认出世子的人纷纷躲开。”

“徐风年却不在意,就躲在人堆里,看那状元郎骂自己。”

“骂得好!”徐风年笑着拍手,转头问老黄:“老黄,你觉得他骂得怎么样?”

老黄摇头:“不咋地,骂人不带娘,文绉绉的,没劲。”

众听众一听,哄堂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老黄,骂人不骂娘有啥意思?”

“老黄可是世子身边亲近的人,陪他游历三年,每次遇险他都是第一个跑路的!现在居然还嫌状元郎骂得不够狠,嫌他没骂娘,笑死!”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老黄那句‘风紧,扯呼’,害世子狼狈了好多次哈哈哈!”

苏秦笑着继续讲:“那状元郎见徐风年鼓掌点评,还以为他是被世子欺负过的人,满脸笑容地和他交流起来。”

“周围人一见徐风年的脸,都赶紧散开,状元郎却没注意,还笑嘻嘻地和徐风年商量怎么骂才更让世子难受。”

“最后状元郎竟说在这骂不过瘾,要去北州王府门口骂。徐风年笑而不语,带着姜倪和老黄先一步往北州王府去了。”

“徐风年一走,周围顿时响起对状元郎的议论。”

“大多人都觉得,这状元郎是脑子坏了,才跑到这儿来骂人。”

“一个瞎眼老人听着骂声,摇头冷笑:要不是当年徐潇平定天下,哪来如今的太平日子?百姓不知要流离失所多少!”

“这便是当今的状元?呵,若当真如此,北凉皇朝怕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客栈里,多数听客对那位状元郎纷纷摇头,面露轻蔑。

这样的也能当状元?莫不是走了门路才考上的?

想当年诸国纷争,若不是北州王徐潇率铁骑平定天下,为北凉打下这万里江山,如今的雪中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战火连年,百姓流离,几乎是必然的事!

可那状元郎浑然不觉,仍在街头高声斥骂,连周围投来的鄙夷目光也视若无睹。

“这就是我们北凉的状元?真是可笑……”

“是,没有北州军,没有徐潇,哪来的太平日子?”

“享受着太平,却不知感恩,实在可耻!”

“读了一肚子圣贤书,却不明事理,不如把他扔去战场,尝尝战争的滋味!”

客栈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都在指责状元郎。

在他们心中,徐潇是平定乱世、助北凉一统的功臣,该受敬仰,而非被骂作屠夫。

苏秦含笑听着,并未多言,继续说起故事:

“回到北州王府前,只见状元郎与一名女子站在马车旁,似在等人。”

“徐风年走上前问道:二位既已到此,为何不进去?”

“不等状元开口,那女子抢先道:徐家毫无待客之礼!父亲徐潇是人屠,儿子徐风年也不过是个纨绔!”

“徐风年微微一笑,迈步走向王府。侍卫恭敬开门,将他与姜倪、老黄迎入。”

“他回头道:二位还等什么?随我进来吧。”

“状元与女子对视一眼,也随后步入王府。”

“徐风年命人备了茶点,送到后院湖边。他脱了鞋,径自躺上大椅,状元与那女子见状,皆是一怔。”

“这位兄台,你如此放肆,难道不怕徐风年或人屠徐潇看见吗?”

“有什么好怕的?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状元郎无奈地摇了摇头,拱手道:在下是北凉六品状元林青,这位是樊惠姑娘。”

“听到二人姓名,徐风年也拱手笑道:原来是林状元与樊姑娘,久仰大名。”

“林状元见徐风年在王府内竟有这么多人侍奉,不禁好奇问道:敢问公子是何身份,为何这些侍卫对公子如此恭敬?”

“唉,他们哪里是敬重我,不过是敬重我爹罢了,我爹就住在这北州王府里。”

“林状元点了点头,接着与徐风年交谈起来,问他是否见过徐家父子,觉得他们为人如何。”

“徐风年的回答却都是不以为然,林状元仿佛遇到知己一般,连连称赞徐风年。”

“片刻后,徐风年吃了块点心,见林状元不时朝后张望,便问道:林状元在等谁?”

“还能等谁?等徐风年呗。我在街上那样骂他,就不信那个纨绔子弟不来找我。”

“等徐风年?我就是徐风年。”

“世子徐风年轻笑一声,淡然说道:只是没想到林状元如此有趣,方才在街上骂我不学无术、纨绔不堪,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

“可刚才却对我赞誉有加,当面评价如此之高,真是令人意外。”

“林探花指着徐风年,半晌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眼前之人竟是刚才与他一同指责徐潇父子的人!”

“徐风年这么做,岂不是连自己和自己亲爹都骂进去了?”

台下听众听到这里哄堂大笑,有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这位林状元也太糊涂了,夸了半天才发现,夸的正是自己要骂的人!”

“这孩子骂人连正主都不认识就算了,居然还把人家夸了一通!”

“他此刻怕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探花与樊姑娘皆面露怒色,质问徐风年:你既然是徐风年,为何要欺瞒我们,故意隐藏身份?”

“徐风年一脸委屈道:我何曾欺瞒你们?也未曾隐藏身份。我爹是徐潇,住在这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台下听众闻言,笑声更加热烈了。

“我爹是徐潇,我住这儿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我是徐潇的儿子,这些侍卫表面敬我,实际敬的是我爹,这也没错!”

“说得对,这些侍卫哪敢不敬北州王徐潇!”

苏秦接着讲:“林探花见徐风年一脸戏谑,心中更是愤懑。见徐风年身边只有老黄和两个丫鬟,林探花心一横!”

“既然世子执迷不悟,今日我林青就要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林探花身边的樊姑娘已拔剑直刺徐风年!这位樊姑娘一路护送林状元从北凉皇都来到北州城,武功着实不弱。”

“眼看徐风年就要中剑,他身后一名青衣丫鬟倏然出手,身法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只见她双指一夹,竟将樊姑娘的宝剑当场折断!樊姑娘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在这丫鬟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制服。”

“此人正是世子徐风年的贴身侍女,青鸟!”

听到这里,客栈里的听众纷纷将目光投向在场一位同名女子。

“咦?苏公子这是把自家侍女的名字也写进故事里了。”

“想必如此。这故事闻所未闻,定是苏公子原创,把身边人写进去倒也寻常。”

“没错,先前东方教主要杀裘千仞,不也被一个自称人猫韩貂轼的阴柔男子拦下了?想必也是苏公子安排的角色。”

“经你这么一提,那韩貂轼面对东方不败这等高手,竟能用红蛇附龙与之周旋,确实非同一般。”

“你们说,青鸟姑娘和韩貂轼前辈都出场了,下一个会是谁?”

“且听下回分解吧。”

苏秦继续讲述:“徐风年见青鸟出手,心中猜测得以印证。他早怀疑父亲在身边安插了护卫,如今看来,青鸟就是其中之一。”

“即便猜错了,徐风年也深信,在这王府之中,没人能伤他分毫。”

“林状元见行刺失败,顿时面如土色,急忙改口:世子殿下,此事与我林青无关,全是樊惠一人所为。路上我是受她蒙骗,才会出言不逊。”

听闻此言,樊姑娘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即便如此,她依然眼含热泪,将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

客栈里,众多听客皆是这般想法,那林状元饱读圣贤之书,竟做出如此**之事!

樊姑娘一路护持他从北凉皇都来到北州城,为他付出良多,即便是行刺北州世子徐风年这等凶险之事,她也毫无怨言!

可林状元竟如此狠心,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之人,身为男子,岂能毫无担当?让一名女子挡在身前,绝非大丈夫所为。若叫我遇见,必亲手杀之!”

客栈角落,一位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目光冷厉地说道。

他开口之后,才引起众人注意,顿时引得满堂江湖人士倒吸一口凉气!

此人竟是天刀宋缺!

他早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谁也没想到竟会出现在七侠镇!

天刀宋缺的实力,与东方不败、洪七公、黄药师等人相比,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要更强几分!

“竟是天刀宋缺!他也来了此地?不过宋缺所言极是,若大丈夫失了担当,还配称大丈夫吗?”

“那林状元读尽圣贤书,却是个 ** 之尤、**至极的小人!”

众人对林状元的评价如出一辙,无一人为他辩解。

确实,林状元一路行来,全凭樊姑娘庇护,若非如此,这位来自北凉皇朝的状元郎,恐怕早已命丧途中!

如今樊姑娘为他出 ** 杀徐风年,虽未成功,他却急于撇清关系,仿佛与此事毫无瓜葛!

这般行径,令众人皆觉林状元不配为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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