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山轨道 ——世界像被撕成两半,一半是火,一半是铁
银雾火墙在背后升腾,热浪拍上脊背,像有人把炼钢炉的门突然拉开。怒吼声从火墙另一侧传出,声波撞碎银雾,直接砸进耳鼓——那不是人类的咆哮,是钢铁与磁轨的合奏,是系统赋予的死刑宣判。
4座磁轨炮塔从地面升起,每座数米高,轨道环光如熔铁,红光扫描线切割空气,红光扫描线像给世界加了一层Gi blame,每一条红线都指向我,锁定我的Token手环。每一次闪烁都在皮肤上留下灼热的痒。
– 中间升降台,升起半机械巨人,身高2.5m,左臂是液压剪,右臂是链炮,胸牌:
“`
铁腭 (Iron Jaw)
地头蛇·C区
Token: 15/5 (Private)
广播声音通过炮塔外放,带低音混响:
> “所有未知资源,强制入库,Token充公,否则抹除”
我脚踩列车踏板,铅板门还未完全合拢,链炮的怒吼已先一步追到——金属风暴砸在铅玻璃上,裂纹瞬间绽放,像无数银色蜘蛛同时爬行。裂纹折射红光,把车厢内部染成血的颜色。
阿尔茜把我按进驾驶座,自己翻身跳上车顶。断角在火光中发亮,她拉开手弩,三发藤蔓破甲箭逆着火光射出——箭尾拖出绿色离子轨迹,击中炮塔视觉传感器,火花炸开,像黑夜里点燃的焰火。但只有三秒,三秒之后,链炮重新锁定,弹道更密,更狠,更准。
列车动了。7%电池只够给铅板门和启动电机同时供电。车轮与轨道摩擦,发出指甲刮黑板的尖叫,整个车厢在颤抖,像被系统按了F5,随时会散架。铁腭从火墙中跃出,链炮换成磁轨炮——炮口蓝光凝聚,空气被电离成紫色,像风暴前的闪电。
蓝光一闪,轨道旁的废弃车厢被瞬间切成两截,断面光滑如镜面,高温让金属直接气化。如果这一击打中我们,连血都不会留下,只会多一团银色蒸汽。
我猛拉制动杆,列车在轨道上打滑,车轮擦出蓝色火花。磁轨炮的蓝光贴着我们车顶掠过,把后方一座信号塔切成两段,塔身缓缓倾倒,砸在轨道上,溅起数十米高的银雾。银雾被高温点燃,变成火蛇,四下乱窜,像无数条燃烧的舌头,舔舐所有能燃烧的物体。
我手背一凉——雾籽灰雾缩成拳头大,她也怕炮塔的电磁场,像被 “git reset –hard”一样会散佚。
阿尔茜手弩上弦,但她知道,弩箭对炮塔无效,像用箭射防火墙。
嘎比绿皮手指颤抖,他的工具包里,没有绝缘钳,只有扳手,对磁轨就是笑话。
——我们需要一个能让炮塔”静音”的人 ,而世界 ,立刻推来了他。
炮塔,直连HR-9000主干,Zero0day租期,无法关闭,与之前监控不同网段,系统给出红色提示:
“`
[Warn] Local Node Independent
[Info] Disable failed
[Debug] 0day remaining: 2/3
“`
– 我还是决定保留剩余2次0day,用于Trial最终战,现在靠物理突围
人群背后 ,走出一个流浪乐师 ,身高一米八,但背弯成问号,像他的人生一直在查询 。
口琴 =半机械 ,琴格嵌有铜线圈,吹嘴是旧VR头盔的耳机,他用拇指拨动线圈 ,发出”滋”一声 ,像给世界加了一行注释 :
// Frequency: 47Hz
// Target: Transformer core
// Effect: Resonance fuse
他深吸一口气,吹出一段低频 ,47Hz,正好是磁轨炮塔供电变压器的共振点。
——物理武器 ,用音乐当载体,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
4座炮塔 ,同时闪灯 ,供电保险”啪”一声 ,断路 。阿尔茜,趁黑暗 ,三连发,藤蔓破甲箭,射向炮塔视觉传感器 ,火花四溅,为我们提供视觉掩护。
我,侧身靠近乐师,用耳语,比炮塔闪光还低的分贝:
“Name?”
“笺鸦(Paper Crow),音乐=接口,接口=钥匙。”
——他的回答=函数声明 ,没有废话 ,只有签名和返回值。
“要什么 ?”
“1TokenLease,3次EMP,带路出口。”
——我用程序员思维 ,直接给需求,他用接口思维 ,直接给报价。
他抬头,口琴低音 ,47Hz,让炮塔”嗡嗡”退后10cm。
笺鸦,口琴 ,换一段高频 ,超声波,在墙壁上投出一张”维修井 “地图
地图=绿色虚线,像给世界加了一层”导航图层 “,我用手指沿虚线划,像在触摸屏上画路线 :
“5min =300s=180EMP +120跑 ,够。”
他点头 ,口琴 ,换一段中频
OK我抬手,让Token手环对准他口琴,红光与超声波交汇,像两个API在握手 :
Lease: 1Token × 3EMP
Owner: ZhouChen-404
Lessor: Paper Crow
Status: Active
——没有纸质合同 ,没有指纹 ,只有音乐与红光的3秒握手。
笺鸦站在车尾,口琴紧贴嘴唇。他吹的不是旋律,是频率——47Hz低频让供电变压器共振,保险丝接连熔断,炮塔灯光瞬间暗淡。但铁腭的胸牌是HR-9000子节点,自带独立供电,他抬起链炮,直接手动击发。子弹如雨,打在列车侧面,铅板被撕出锯齿状缺口,冷风灌进来,带着电离的臭氧味。
雾籽缩成一条灰雾长带,从缺口钻出,缠绕炮塔枪口,让子弹偏离轨道。但电磁场让她身体迅速蒸发,灰雾边缘开始闪火花,她发出无声的尖叫,像被系统格式化的数据。我伸手把她拉回车厢,她的身体已经缩小一半,蓝光种子只剩一颗还在闪烁。
嘎比爬上车顶,用扳手拧开最后一节车厢的连接器。列车在轨道上滑行,后节车厢脱离,像被扔掉的背包,立即被磁轨炮击中,炸成银色火球。冲击波推着我们前冲,车轮离轨,整列列车像一条被击中七寸的蛇,在轨道上弹跳,火花四溅,随时会翻。
铁腭在火球中跃出,链炮换成液压剪,一步跳上车尾。液压剪张开,像钢铁巨鳄的嘴,目标是 Token手环——他要亲手剪断我的手腕,回收那5枚Token。阿尔茜迎上去,断剑对液压剪,火花在两人之间炸裂,像两台机甲在轨道上肉搏。
我踩下手动加速,7%电池全部注入最后一节驱动轮。列车在跳轨边缘重新咬合,像垂死的蛇重新咬住猎物,向前猛冲。轨道尽头是环形山断裂带,轨道被藤蔓缠断,下面是百米深裂谷。我拉响汽笛,汽笛声被铁腭的怒吼盖过,但车轮已经离地——列车冲出轨道,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弧线,直坠裂谷。
坠落途中,铁腭仍不肯松手,液压剪逼近我的手腕。阿尔茜一箭射中他胸牌,箭尾藤蔓瞬间生长,缠住液压剪,强行偏移剪口。剪口合上,剪断的是列车扶手,不是我的手腕。铁腭失去平衡,向后翻倒,链炮钩住车厢边缘,整个人悬在空中,怒吼声被坠落风声撕碎。
列车重重砸在裂谷底部的银雾河上,水花溅起数十米,像银色海啸。我爬出驾驶窗,站在车顶,抬头看——铁腭悬挂在轨道边缘,胸牌火花四溅,他抬头看我,目光穿过百米距离,像两把红色激光。
我抬起手,对他比了一个F键手势——Fail的F,也是Fox的F,更是Freedom的F。
银雾河水流湍急,列车被水流推走,铁腭的身影在视野中越来越小,但他的怒吼仍在裂谷中回荡,像一段无限循环的ERROR日志,追着我,进入下一场黑暗。
我们的脚步声,与口琴低音,在维修井里重合,像两个线程在并行,
井口,阳光+银雾,像给世界加了一层”胜利”滤镜,我回头看笺鸦,他的口琴,仍在低鸣 ,像给世界写了一行告别 :
// Cover: off
// EMP: 1/3 used
// Next: 2/3 Trial
// See you: final
我点头,用口型说: “Trial见,音乐=钥匙,钥匙=回家。”
他点头,口琴换一段高频:
// Ally: PaperCrow
// Skill: music EMP
// Token: 1/3 leased
// Status: Active
供电恢复,炮塔重新亮起,但我们已消失在维修井。
本次收获&损失
项目 收获 损失
货币 +30Cr(订金) 0
Token +2(总5/5) 0
0day 剩余2/3 已用1次关闭C区监控
未知资源 80kg藤蔓 secured 0
新敌人 铁腭(Trial专属) 被锁定
新朋友 笺鸦(音乐病毒) 无
“““
列车顶部,银雾被风吹起,像给胜利加了一层”Loading”圈,我在驾驶台写下:
“`
// T-50h59m
// Token: 5/5
// Enemy: Iron Jaw spawned
// Next: 100kg , Deliver , Surviv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