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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何家父女眼珠子瞪得溜圆。
看看我，又看看门口那群明显不好惹的人。
“演……演戏是吧？萧珊你他妈可以啊！”
何胜凯扭过头，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
“你从哪儿找的群演，租这些车花了不少钱吧？”
打头那个年轻人，直接从内侧西装口袋掏出一个工牌。
那上面烫金的公司标志和市场总监头衔，刺得何胜凯眼皮直跳。
“何总，看清楚了。”
年轻人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身后另外几人也同时亮出工牌。
劳斯莱斯、宾利、兰博基尼……
一个个名字砸下来，何胜凯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
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上前一步，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双手递到我面前。
“萧女士，这是我们几家公司联合拟定的初步合作意向函。请您过目。”
我还没伸手，何胜凯一把抢了过去。
越看，他的呼吸就越重，那纸页被他翻得哗哗作响。
“年度保底合作费用三百万，线下活动出场费另算？”
“这不可能！你们就给这么个货色开这种条件？”
那总监淡淡瞥了他一眼，补充道：
“就凭萧女士个人账号近三个月平均单条视频播放量破千万，带动的线下询盘转化率，是某些传统4S店的二十倍以上。”
“我们看重的是萧女士无法复制的真实性和市场号召力。这与门店无关，是纯粹的个人价值。”
何曼曼这时终于反应过来。
她把那几张红票子胡乱塞进口袋，挤出一个自认为甜美的笑，扭着腰就想往那总监身边凑。
“总监您好！我是这家店的运营负责人何曼曼，其实萧阿姨之前的视频都是我们店精心策划的，包括账号运营、选题……”
“何小姐，”总监毫不客气地打断她，“我们谈的是与萧珊女士个人的合作。”
“据我们所知，所有内容创意和出镜均由萧女士本人独立完成。与贵店，似乎没有法律和事实上的关联。”
这话像一盆冰水，把何曼曼浇了个透心凉。
“萧珊她……她之前是我们店的员工，她的视频都是在店里拍的，用了我们的车！这合作我们店必须参与分成，我可是她老板！”
看着何胜凯这副不要脸的样子，我简直气笑了。
“何总，今早踏进店门前，我的离职申请您就已经通过了，我们之间的劳动关系已经终止。”
“是的，”一旁那个劳斯莱斯的代表开口补充，“至于视频拍摄场地和车辆，如果贵店认为存在侵权，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他说这话，意思就是可以给我托底。
何胜凯张着嘴，喉咙里像被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看着这对父女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
从最初的震惊，到被打脸后的慌乱，再到现在的绝望和不甘。
心里那股憋了太久的恶气，终于缓缓地往外冒。
就在这时，何曼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瞪向我，尖声叫道：
“账号！爸，她的抖音账号是在店里期间做起来的，用的是公司的资源！那账号应该归公司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