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盈盈浑身颤抖，强装镇定，
「婚姻不是儿戏！这是长辈定的，不是你能随便改的！」
「这不是成全你们吗？」
我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嘲讽。
顾子彦瞬间面无血色，瘫在地上喃喃，
「完了……」
我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两道绝望的身影。
只是我没看到，在我转身的瞬间，姜盈盈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的疯狂。
她掏出手机，飞快按下一个号码，声音嘶哑得像鬼魅，
「把计划提前，不能再等了……」
不出意外，顾子彦还是来应聘保洁。
而半个月后的车祸，也提前了。
戏要做全套。
我任由碎玻璃划在身上，让血液浸透衬衫。
随后趴在方向盘上，屏住呼吸。
很快，远处姜盈盈的声音传来，带着刻意放大的惊慌，
「子沉！你怎么样？」
姜盈盈扑到我车窗，眼底却藏着按捺不住的急切。
救护车来了。
医护人员将我和另辆车的人抬上担架。
她紧跟在担架旁。
我让头发遮住大半张脸。
同时借着混乱，哑着嗓子说，
「下半身…疼…」
这句话像兴奋剂，让姜盈盈的眼睛瞬间亮了。
姜盈盈对着医护人员吼，
「他下半身肯定受了重伤，他是陆氏总裁，是我未婚夫！千万不能有事！」
有医生掀开检查，
「下身确实伤得严重，趁早手术还有救。」
「我亲自操刀！」
姜盈盈立刻说。
却根本没注意担架上躺着的，是深入昏迷的顾子彦。
与此同时，其他排队等手术家属催促。
闻言，姜盈盈打断护士的安抚，语气公事公办，
「医院有规定，我也公私分明，不能因为陆子沉是我未婚夫就搞特殊化，我相信他会理解我。」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面露诧异，夸赞不已，
「姜主任的为人，令人敬佩！」
谁都知道姜盈盈是我未过门的老婆，可她竟在这时候“大公无私”
我的助理阻止，
「总裁可是重伤！」
「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轻重缓急我自有判断。」
姜盈盈说完，转身进了手术室，却故意放慢节奏。
原本半小时的手术硬是拖了两个小时。
结束后，她又以「消毒设备」为由，让护士又多等四十分钟。
期间，顾子彦的监护仪多次发出警报，护士忧心，
「姜主任，您送来的患者情况很糟，再拖延组织会坏死！」
「消毒不彻底会更危险。」
姜盈盈语气平静。
我知道，她在等我彻底「废了」的消息。
那我就顺了她的意。
只不过这次，轮到顾子彦。
等她终于走进手术室时，距离他被送来已经过去六小时。
顾子彦的伤口早已发炎化脓，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麻醉师低声提醒，
「患者下体组织已经开始溃烂，感染严重，恐怕…」
姜盈盈表情故作凝重，言语却果断，
「准备切除！」
我站在手术室外，听着里面偶尔传来的闷哼，嘴角勾起冷笑。
手术前，姜盈盈特意遮住患者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