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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

作者:源沅流长666

字数:146229字

2025-12-10 06:04:13 连载

简介

小说《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本书由才华横溢的作者“源沅流长666”创作,以程如意萧景珩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目前这本小说已经更新146229字,喜欢阅读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咸鱼躺平后,全京城都卷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六章:论一个字的百万种写法

“biang”字入侵南书房的第三天,局势已经变得相当诡异。

程如意所在的角落,俨然成了一个小型“biang”字文化研究中心。桌面上铺天盖地是这个字的拆解、变形、溯源猜想图。地上也散落着不少因“不够完美”而被弃置的练习稿。程如意本人,则完全沉浸在“学术海洋”中,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她时而对着自己画的某个结构图蹙眉沉思,时而翻动那几本大部头工具书,煞有介事地查找对照(虽然大多数时候是随机翻页),时而又提笔在新的纸上,郑重其事地写下这个字的又一个“变体”。

她甚至自制了一张“研究进度表”,用最工整的馆阁体,罗列出“biang”字的十七种疑似古体写法、八个可能含义猜测、以及三十一处笔画争议点。表格清晰,条目分明,虽然内容纯属臆测,但形式极为唬人。

孙内侍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无语,发展到如今的麻木习惯。每次路过,只看一眼那满桌“鬼画符”和程如意那副“天地之大唯此字最大”的专注模样,便默默摇头走开。其他几位誊录的贵女,也从最初的窃窃私语、掩口轻笑,变成了好奇的张望和隐隐的不解。她们看不懂程如意在干什么,但那庞大复杂到令人眼晕的字形,和程如意那股子近乎痴迷的劲儿,又让她们感到某种不明觉厉。

李蓉起初是等着看笑话的。她觉得程如意这是黔驴技穷,破罐破摔,用这种荒唐行径来逃避真正的任务,迟早要被靖王殿下严惩。可一连两天,靖王殿下那边居然没有任何动静,孙内侍也听之任之,这让她心里有些没底,甚至生出一点荒谬的怀疑:难道……研究这么一个怪字,真的也算“正事”?

程如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用极致的“专注”和庞大的“无用功”,为自己构筑了一道坚固的“学术护城河”。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被这座“biang”字迷宫绕晕了,谁还记得角落里那几页可怜的、等待誊录的田间巡查笔记?

第四天上午,程如意正在“研究”“biang”字右上角那个“言”字旁与内部结构的二十九种连接方式哪一种更符合“六书”原理(她连六书具体指哪六种都不知道),一道熟悉的、令人脊背发凉的玄色身影,再次出现在南书房门口。

靖王萧景珩今日似乎不那么忙,缓步走了进来。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先巡视全局,而是径直朝着最角落那个“学术重镇”走去。

低气压瞬间降临。李蓉等人立刻屏息凝神,连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都轻不可闻,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靖王的脚步,心中各有猜测。

程如意背对着门口,正对着自己最新一幅“杰作”摇头晃脑,浑然不觉。直到那片玄色的衣角映入她低垂的视线余光,她才猛地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参、参见靖王殿下!”她慌忙起身行礼,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

“免礼。”萧景珩的目光,先是在她那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书案上扫过,尤其在那些写满“biang”字变体、结构分析和猜想图的纸张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探照灯一样,让程如意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瞎编的笔划都无所遁形。

“听闻程小姐近日,专攻一字,颇有心得?”萧景珩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陈述。

来了!考核来了!程如意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声音,脸上换上那种混合着些许忐忑和学术热情的复杂表情:“回殿下,臣女惭愧。殿下教诲,字字珠玑。臣女自知驽钝,贪多必失,故而……择此一字,欲作深入研习,以期窥得文字演变之一斑。虽进展缓慢,谬误百出,但确是用心揣摩了的。” 她指了指桌上那堆成果,语气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殿下……可要过目?”

她这是在赌,赌靖王不会真的对一个民间怪字感兴趣,更不会花费时间去细看她那些胡编乱造的“研究”。

萧景珩没说话,只是伸出了手。

程如意心里一沉,硬着头皮,从那堆纸里挑出自认为写得最工整、图表画得最复杂、注解写得最玄乎(也最让人看不懂)的几份“研究成果”,双手奉上。

萧景珩接过,就站在那里,垂眸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纸张被轻轻翻动的细微声响。程如意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能感觉到后背渐渐渗出的冷汗。

他会看出来吗?看出她所有的“研究”都是空中楼阁,所有的“推论”都是信口开河?会不会当场揭穿她,说她敷衍塞责,投机取巧?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片刻,萧景珩终于放下了那几张纸。他没有评价内容,只是抬眼看着程如意,问道:“依你之见,此字源流如何?本当何解?又为何未被收录于正统字书?”

三个问题,直指核心,且一个比一个要命。

程如意头皮发麻。源流?她哪知道!当即?瞎猜呗!未被收录?那更是废话,因为根本就不是正规字啊!

但她不能这么说。她的大脑在惊恐中飞快旋转,调动起前世刷各种论坛、看杂七杂八文章残留的记忆碎片,结合这两天自己胡诌的东西,开始组织语言。

“回殿下,”她声音微微发颤,但努力保持清晰,“臣女……妄加推测,此字形态繁复,包罗诸多常见部首,如‘言’、‘心’、‘月’、‘馬’等,其结构似是而非,颇有先秦大家笔下‘蝌蚪文’或鸟虫篆的遗韵,但又明显掺杂了大量后世民间简化、讹变的痕迹。观其整体,似描绘一幅……车马行进于阡陌、人心牵念于远方的图景?或与某种特定的祭祀、庆典、商贸活动有关?因其过于具象与地域化,且笔画冗余,不符合文字简化流传之通则,故而被摒弃于正统字书之外,仅存于特定行当或地域口耳相传之中。此乃臣女一孔之见,荒唐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她一口气说完,心跳如擂鼓。这番说辞,半文半白,真假参半,听起来头头是道,实则全是虚的,什么“似有遗韵”、“似是而非”、“或与有关”,全是模糊表述,主打一个“看起来很有研究但什么都没说清楚”。

萧景珩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觉得她在胡说八道。

片刻沉默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见解倒也新奇。虽多臆测,但肯下功夫梳理,也算难得。”

程如意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过关了?他没深究?

“不过,”萧景珩话锋一转,目光落回那几张纸上,“你在此字上耗费三日,绘图列表,推演源流,可知晓其确切读音?又可知,你笔下这三十七种‘变体’,与关中当地实际使用的写法,吻合者有几何?”

程如意:“……” 读音?她只知道叫“biang”,具体是几声,怎么念,她根本没细究过!至于吻合度……零蛋好吗!她完全是瞎写的!

见她语塞,脸色发白,萧景珩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但那神色太快,快到无人捕捉。

“既不知音,亦未核实形,”萧景珩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此研究,犹如筑屋于沙上,纵然楼阁精巧,终是徒劳。”

程如意的脸腾地红了,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有点臊得慌,同时也更加警惕。靖王果然没那么好糊弄!

“殿下教训的是。”她赶紧低头认错,“是臣女急躁了,未夯实基础,便妄图建构。臣女……臣女这就去查阅韵书,并设法寻访知情人,核实字形……” 她一边说,一边心里哀嚎,难道真要去找个关中来的厨子问“biang”字怎么写?那也太离谱了!

“那倒不必。”萧景珩打断了她,“民间俗字,自有其流传路径,强求正统反失其真。你能注意到此类湮没于市井的文字,并试图解析,心思也算独到。”

诶?程如意诧异地抬眼,这话听着……不像批评,反倒有点像……肯定?

靖王殿下今天这么好说话?

“只是,”萧景珩下一句话,立刻打破了她的幻想,“南书房调你前来,首要职责是誊录既定散页,理清字迹,以供勘校。专题研讨,可作为闲暇之余的功课,却不可本末倒置。”

他看向一直被冷落在角落的那几页“天书”巡查笔记,意有所指:“程小姐于此字上既有抽丝剥茧之耐心,想来应对本职之事,也当能克服困难,循序渐进。三日内,将此三页散页中清晰可辨之字句,誊录清楚。疑难之处,仍可标记。至于此字研究,”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程如意桌上那堆成果,“可另附一纸简要心得,阐明你所理解的此字可能的文化意涵与文字学价值,篇幅……不限。届时,一并呈上。”

说完,不再看程如意的反应,转身,步履从容地离开了南书房。

直到那玄色身影消失在门外,那股迫人的低气压才缓缓散去。程如意却像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坐回椅子上,盯着角落里那三页“天书”,欲哭无泪。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她原本想用一个无限复杂的“biang”字吸走所有时间和注意力,结果靖王轻飘飘几句话,就把她的“学术热情”定性为“业余爱好”,把她的“研究迷宫”压缩成“一篇心得体会”,然后把她的核心任务,用明确的数量(三页)和时间(三日)给钉死了!

更可怕的是那句“既有抽丝剥茧之耐心,想来应对本职之事,也当能克服困难”。这是把她的“糊弄表演”当成真实能力来期待了!她现在要是再拿出之前那种一天写七个字的速度,岂不是自己打脸,证明之前的“biang”字研究纯粹是磨洋工?

而且,“篇幅不限”的心得……谁知道靖王说的“不限”是什么意思?写少了显得没研究透,写多了……她哪编得出那么多!

程如意感觉自己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而靖王不仅没拉她,还在坑边给她画了一条必须完成的赛道。

“小姐……”春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灰败的脸色。

程如意抹了把脸,眼神从绝望逐渐转为一种豁出去的坚定。不行,不能坐以待毙!靖王这是逼着她提高“摸鱼”的技术含量!

不就是三页“天书”吗?不就是一篇心得体会吗?

她重新看向那三页散页,目光不再是无助和排斥,而是带上了一种“分析师”般的审视。好吧,既然“biang”字的烟雾弹失效了,那就回归“本职工作”,但要用更高级的方法来“完成”它。

第一步,重新评估“敌军”。这三页笔记,字迹难以是客观事实,但并非完全不可破解。她需要找出其中相对清晰、重复出现、或者能联系上下文猜测的字词。比如,那几个像“禾”字旁的字,很可能就是各种农作物名称。那些扭曲的、但似乎有规律的数字,可能是田亩或产量记载。

第二步,制定“差异化”誊录策略。完全看不清的,继续大方地标为“疑难”。能猜个大概的,用工整字迹誊下,但在旁边用小字注明“据形似及文意暂录为‘某’,存疑”。对于极少部分能确认的常用字,则力求完美书写。

第三步,心得体会的“降维打击”。不就是吹“biang”字的文化意义吗?这她擅长啊!把以前在网上看过的那些关于“汉字是文化化石”、“民间文字反映百姓智慧”、“非正统文化的生命力”之类的观点,用文言文包装一下,再结合自己这几天胡诌的“研究”,拼凑出一篇看上去高大上、实则空洞无物的文章。重点是篇幅要适中,既显示思考,又不会露馅太多。

思路清晰后,程如意反而镇定下来。她收起满桌的“biang”字草稿,将那三页“天书”郑重地摆到面前,拿出了比研究“biang”字时更“虔诚”的态度。

李蓉一直在偷偷观察这边,见程如意终于开始面对那几页可怕的散页,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看好戏的弧度。她倒要看看,这个靠研究怪字哗众取宠的程如意,怎么在三天内搞定这些连她看了都头疼的东西。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程如意的表现再次出乎众人意料。

她没有再表演那种抓耳挠腮的苦思冥想,也没有堆砌大量的废稿。她变得异常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在静静地看,用一支干净的细毫笔,轻轻在散页的字迹上虚划,偶尔才在旁边的稿纸上记下几个字,或者画出某个字的推测结构。她的誊写速度依然不快,但每写下一个字,都显得异常沉稳确定,旁边配以清晰简洁的标注:“漶漫难辨,存阙”;“疑为‘黍’字俗写”;“此数目似为‘叁佰廿’,然墨渍侵染,姑录之”。

她甚至找来一张较大的纸,画了一个简易的表格,将散页中反复出现的疑似农具名、作物名、地名单独列出,互相参照比对,试图理顺逻辑。虽然表格里大部分还是“疑似甲”、“或为乙”,但这种系统化的处理方法,看起来就比之前那种盲目的“认真”要高明得多,也专业得多。

至于“biang”字的心得体会,她利用晚上回府后的时间(痛苦地),搜肠刮肚,写出了一篇题为《管窥民间佚字“biang”之文化意象与文字学刍议》的文章。文章引用了《诗经》中关于农事劳作的句子(牵强附会),扯了先秦金石文字的“象形遗意”(胡编乱造),论述了该字结构中所蕴含的“农耕文明烙印”、“迁徙商贸痕迹”与“庶民祈福心理”(纯粹瞎掰),最后升华到“正统与民俗文字的互动与互补”(空话套话)。全文骈散结合,典故乱飞,看起来花团锦簇,实则没多少干货,但足以唬住不太懂行的人了。

第三天下午,程如意将誊录清晰(尽管仍有不少空缺和存疑标注)的三页散页,连同那篇精心炮制的“心得体会”,工工整整地装在一个素面文件夹里,交给了孙内侍。

“有劳公公呈交殿下。”她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完成任务后的淡淡倦怠。

孙内侍接过,掂了掂分量,又看了看程如意那张没什么血色却异常平静的脸,心中啧啧称奇。这位程大小姐,行事总是出人意料。前几日沉迷怪字荒废正业,被靖王殿下点拨后,竟真能沉下心来,将这最难啃的骨头啃出个模样来。且不说内容质量如何,单是这份姿态的转换和“成果”的呈现,就让人挑不出大毛病。

傍晚时分,这份“作业”被送到了靖王府书房。

萧景珩先看了那三页誊录稿。字迹一如既往的工整甚至刻板,但与前几日那可怜的几个字相比,进度可谓神速。更重要的是,上面的标注清晰有条理,疑难处坦然留白,推测处谨慎注明,表格归纳虽显稚嫩,但思路可见。与最初那种混乱低效的“努力”相比,效率和方法都有了质的提升。

他拿起那份“心得体会”,快速浏览了一遍。文章辞藻华丽,论点庞杂,乍一看颇有几分见识,但细究之下,引据牵强,逻辑跳跃,许多结论缺乏实证支撑,更像是想象力丰富的拼凑。不过,对于一个深闺女子,能在短时间内写出这样一篇东西,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了——无论是惊讶于她的“急智”,还是“歪才”。

萧景珩放下文稿,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

这位程家大小姐,就像一颗裹着厚厚糯米纸的丸子,外表看起来软弱寻常,甚至有些呆笨,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咬下去,会碰到什么样的馅料。是空的?是甜的?还是……压根就不能吃?

她似乎有一套自成体系的、用于应对外界要求和压力的方法。这种方法的核心不是“做好”,而是“显得在做”以及“用最小的实际付出换取认可”。当一条路被堵死,她会立刻开辟另一条更曲折、但也许更能混淆视听的小径。

聪明吗?某种意义上,是的,尤其是这种善于寻找规则漏洞、灵活变换策略的生存智慧。但这种聪明,全都用在了“如何更省力地糊弄”上。

他想起那日她辩解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和此刻这份“高效”完成的任务背后,可能付出的“脑力”劳动(全用在想怎么偷懒上了)。

萧景珩很少有看不透的人,尤其是后宅女子。但程如意,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某种……探究的兴趣。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兴趣,更像是一个严谨的数学家,偶然发现了一道不按常理出牌、却似乎自有其内在逻辑的怪异题目。

他倒想看看,在她的“糊弄学”体系里,下一步,又会演化出什么新招式。

“告诉孙内侍,”萧景珩对侍立在旁的属下吩咐道,“程小姐此次差事,完成得尚可。下次,将丙字号柜中,那册《岭南山川风物志残篇》的前五页,交予她誊录。依旧限时三日。”

属下应声而去。

《岭南山川风物志残篇》?那可是夹杂了大量稀奇古怪的土著名词、物产异称和方言描述的东西,比之前的田间巡查笔记,只怕更难上数倍。

靖王殿下端起手边的清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冷峻的眉眼。

程如意,你不是喜欢“研究”,喜欢“攻克难关”吗?

那就,给你一座更高、更奇怪的山。

看看你这套“糊弄大法”,登山的速度,能有多快。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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