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疯批竹马归来,娇娇只能嫁我》中的沈璃傅长钰是很有趣的人物,作为一部宫斗宅斗风格小说被珠玉客描述的非常生动,看的人很过瘾。“珠玉客”大大已经写了151650字。
疯批竹马归来,娇娇只能嫁我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笼罩在沈府屋檐的乌云散去,沈璃终于可以回归故地。
“三年没回来,没想到京城竟变了一副模样。”婢女青儿感慨着。
沈璃神情淡然,并未接话。
青儿见她兴致不高,没再多言,将文书递出去,吩咐马夫驶入京城。
谁知马车行进没多久,忽而停了下来。
青儿朝外唤道:“怎么了?”
“前方被人群围住了,似乎是新科状元在游街,恐怕要等他走过去才能行进。”马夫粗声回应。
“状元?”
“姑娘有所不知,今晨刚刚放榜,平远侯世子连中三元,已成新科状元。”
青儿大吃一惊,一把掀开车帘。
道路两旁人声鼎沸,正中央迎面走来一人一马。
男人骑着汗血宝马上,身着绛色衫袍,乌黑帽沿斜簪大红花。他气质清冷,面如冠玉,嘴唇微抿,让人熟悉又陌生。
只一眼。
沈璃的脸庞失了血色。
原本她想拖延几日再返京,可管家提及府邸遭遇连绵大雨,屋檐漏水严重,祠堂毁坏殆尽,需尽快重修。
家中遭难前,她掩藏了私房钱,只能提前归京处理老宅事宜。
在岭南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平静到她以为能忘却京城里的桩桩件件。
不管是因贪污受贿被判全族灭门的沈氏亲族,还是临终前嘱咐她嫁人遁离,带着阿弟远离京城的娘亲。
马夫的声音还在耳畔萦绕,津津乐道着这位贵公子的傲人事迹。
年纪轻轻就被破格提为太子少师,受到非议后毅然辞官。再以白丁之身入科考,在殿前被新帝惊喜认出,故而钦点为状元。
“那可是高门权贵中的风云人物,我等远远看一眼,就已是荣幸万分。”
沈璃望着人群中由远及近的绛色身影,刹那间与那冷清视线四目相对,不由掐紧手心,慌乱垂下眸去。
“青儿。”
“怎么了?”
“把帘子拉上。”
马上男子也注意到了。
城门口停着一辆略显陈旧的马车,车帘被婢女掀开一侧,正中央的白衣女子面戴白纱,露出一双乌黑清冷的眸子,熟悉又陌生。
傅长钰刚想一探究竟,车帘骤然掀落下,挡住所有视线。
他望着帘幔,眉心折痕拧动一寸,将骑马速度加快。
他不喜这种状元一日看尽京城花的游街习俗,只觉得他与死囚唯一的区别,是没有身在牢笼而已。
待到抵达街市尽头,他丢下鞭子,翻身下马吩咐道:“街也走完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去大理寺一趟。”
侍从玄穆拦住他的去路,“宋小姐为爷备了一桌好酒好菜,她遣下人来报,让您游完街后,务必去一趟千金楼。”
“我没空。”傅长钰不耐道。
“夫人让属下转达,宋小姐为了给爷备贺礼,已准备数日,还叫了不少熟络世家好友。若是爷不去露面,恐怕会起流言。”
玄穆顶着要挨鞭子的责难,硬着头皮说:“宋小姐为了等爷中榜,已经蹉跎三年了。”
周遭纷杂议论声消散,耳边拂过冷风,涩人凉意蜿蜒而下,刺入心底。
男人眸底并无波澜,只是微抿的唇角,泄出繁杂心绪。
“已经三年了……”
路过的摊贩叫卖声传入耳畔,“发冠,状元改良同款发冠!”
傅长钰斜眸看去。
那摊贩肩头扛着的背篓里,是各种各样的改良发冠,与男人头顶冠帽大相径庭。不同的是,侧面坠了翡翠青玉。
他淡声道:“京兆府可有消息?”
玄穆摇头。
傅长钰的眸中挂上寒霜,表情冷清许多,绕过他往大理寺方向走去。
玄穆追问道:“宋小姐那边……”
“不去。”
–
马车继续往沈府老宅前进。
旅程颠簸,思绪飞远,沈璃想起了三年前桃花盛开的春景。
那是她的笄礼。
傅长钰换了身云锦新服,用她赠的头冠盘发,笑容灿烂,眸中荡着星光,似乎能装下一池愿景。
他站在人群中央。
“世子爷许久未曾露面,今日难得出席宴会,可是为心悦之人而来。”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世子冠礼后不曾纳妾,就是为了等着沈家小姐及笄,好名正言顺迎娶她入门。”
“听闻沈小姐出落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早在笄礼前,求娶问聘的媒人就踏破门槛。可她从来不曾露面,想来是与世子心意相通,就等着今日到来。”
“世子与沈小姐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情谊深厚。”
折扇浮动。
紧接着是傅长钰的声音。
沈璃记得很清楚,他的声色裹挟着紧张与兴奋,隐隐含带向往。以至于在嘈杂声中无比突出,丝竹管弦曲声都没能遮挡住。
他毫不避讳向众人袒露心意。
“都来喝我与娇娇的喜酒。”
娇娇,是沈璃小字。
迎合声堆叠而起,试图巴结侯府之人,端着酒杯簇拥过来。
都要说几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以求能得到他的赏识。
彼时的沈璃站在高台,看台下光景,鼻头酸涩,心口坠有闷石,难以呼吸。
平远侯是开国武将,傅长钰是他最为器重的嫡长子。而她与傅长钰的竹马之情,全因沈父在边境巡边时,阴差阳错救下平远侯,得了兄弟情谊,被提拔入京,做了府邸邻居。
她与他如同话本中描述得一样,两小无猜,一同长大。
所有人都默认她及笄后会嫁给他,包括当时的她也这么以为。
“听闻世子正在备考武状元科举,可是要继承侯爷衣钵?”
傅长钰嘴角微扬:“娇娇喜欢战场上厮杀的英雄,我自然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台下少年笑得张扬肆意,沈璃的心却越拧越紧。
娘亲重病,爹爹负罪,阿弟年幼,沈府前途未卜,她不能给他添麻烦。
于是。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恶毒阴损之言,不止重伤傅长钰,也彻底结束两家情谊。
傅长钰冠礼时,她亲手为他制作发冠,挑选天然无瑕的翡翠,花费一月雕刻成型,以竹节纹路贺他节节高升。
他视若珍宝,寻常日子舍不得戴。
然后在她笄礼上,此物轰然粉碎,掉入河池之中,消失得彻底。
“你我之间,犹如此冠!”
“阿姊——”
忽而,沈钧昊的声音倾入耳旁,把她从沉重回忆中拉回来,
沈璃转过头,看着搁下手中书籍,满脸天真的幼弟。
三年前沈家遭难,弟弟不过一岁,牙牙学语时,便被她从京城带入乡野之地,好在他不娇气,在哪都能扎根。
他声音稚嫩,
“那是阿姊的心上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