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屏幕上的人儿，清晰可见。
穿着病号服的苏念，脸色苍白。
一步一步走出病房，在他和柳岑争执的病房外蹲了很久。
她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最后决然出院。
人来人往，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眼睛里的空洞。
顾祈年捏紧了拳头，心里隐隐不安。
但是他强压下情绪，继续往下看。
苏念走过了湍急的车流，走过了如织的人群。
却偏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因为十年前那场悲剧，也发生在胡同里。
他经常送苏念上下学，被他的赌鬼父亲发现了，盯上了这个花季女孩。
他爸借着他的名义降低苏念的戒心，把她引到了胡同里面。
那一天，是所有人的噩梦。
隔着监控，顾祈年再次眼睁睁看着她被小混混包围。
熟悉的场景让他的大脑都开始轰鸣。
掌心几乎被指尖刺出血。
他眼睁睁看着苏念拨打了他的电话，眼睁睁看着自己无情挂断。
还说了……说了那样的重话！
他……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浑身气血倒流，他“噗”地呕出一口血来。
可是视频就在此刻夏然而止。
顾祈年扯起下属的衣领，含着怒气质问：
“后面的视频呢？”
“我问你，后面的呢！”
下属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什么都交不出来。
“监控刚好那时就坏了……技术人员也没有办法……”
顾祈年一巴掌拍碎了桌子，双目赤红：
“那就快去找！你们干什么吃的！”
“要是苏念出了事，你们都得完蛋！”
过了整整三天，就在顾祈年全城寻我，三天三夜没合眼，快要疯魔的时候。
下属神情复杂地递上了厚厚的证据。
“顾爷，我们没找到嫂子，但是找到了柳岑暗害嫂子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