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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傅薄言傅先生!姜先生,肾源保存的时间不能超过十二个小时,必须尽快从傅先生的手中给抢回来!否则肾源一旦损坏就不能给孟小姐做手术了!”
孟潋的脸色惨白,心却如沥血一般,她明明马上就要重获新生了。
可是傅薄言不允许。
她打开手机,给傅薄言发信息道:“傅薄言,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做手术的肾源,要是没有肾源我会死的,求你还给我。”
对面的消息很快的传来:“当初舒月死的时候也这么痛苦,如今你这样也算是罪有应得,我是不可能将这一个肾还给你的。”
孟潋说不出此刻是怎样的一种感受,眼泪却绝望的横流。
“傅薄言,我只有一颗肾,当初给了孟舒月死的人就是我了,现在我求你把肾源还给我,好不好?”
孟潋这辈子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跟傅薄言讲话过。
傅薄言打掉她的孩子她不哭不闹只是给孟舒月的墓上泼满油漆。
傅薄言不借她钱她就变卖所有在傅氏的股份。
傅薄言要抽她的骨髓她就宁愿和傅薄言拼的头破血流也不如他意。
她只求傅薄言的这一件事。
可男人的话很快回复:“这种谎话你都说得出口,孟潋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手机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孟潋伸手却失力摔了下去。
她将自己蜷缩起来,哭声整个病房凄惨的回荡着整个病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就只剩下六个小时。
姜迟找遍了整个栾城都没找到傅薄言。
医院里面,孟潋绝望的打开手机,却看见苏婉和傅薄言一张亲密的自拍。
他带着她在曾经他最喜欢的包厢里面吃饭。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踉踉跄跄的穿山衣服想要去找他试一试。
还剩下两个小时。
看着眼前的这栋高楼,孟潋每走一步几乎都像走在刀尖上。
她狼狈的站在门前,费力的敲响房门。
“傅薄言,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讲……”
门骤然被打开,出来的人却好像看瘟神一样看着孟潋。
“傅哥说了,他不见你。”
每一句话都将曾经两人的感情踩在脚底。
可她真的没有时间了。
“傅薄言,我求你把肾源还给我!”
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心中的怒火却久久不能平复下去。
他不曾想过,孟潋居然能为姜迟做到这个地步。
傅薄言的手指狠狠的掐进掌心,玻璃杯却猛然砸在地上。
他环视了一圈,看着周围的男人。
“想要肾源,可以,你只要喝下这里面每一个人敬下的酒,肾源就归你!”
孟潋的眼圈通红,她捏紧衣角,笑着点头。
辛辣的酒下肚,她的胃内一阵翻江倒海。
几乎将她的眼泪都要辣出来了。
真是欠了傅薄言的。
整整三十多杯白酒,她倒在地上几乎都要爬不起来。
却还是跪在傅薄言的身前,伸手要肾源。
却骤然被男人提了起来,狠狠按在包厢的沙发上。
“那个姜迟就这么重要!”
她胃里面不舒服,哭的几乎肝肠寸断,一口咬在傅薄言的肩膀之上死死的不撒口。
“将肾源还给我!还给我!”
十二点的钟声咚的一声敲响。
孟潋的手轻轻的垂下,没机会了。
门骤然被姜迟推开,他一拳狠狠的捶在傅薄言的脸上。
“孟潋得了肾衰竭,她要是死了,都是你害的!”
一瞬间傅薄言的脸色苍白,就连嘴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