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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砸得我眼冒金星。
三步并两步赶回女儿家。
我一定要问她个清楚，“为什么撒谎我重病，骗我学生借钱！”
张明亭还说，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三个月她陆陆续续借走一万，之后就打不通电话。
一路上，我越想越心惊。
可脚刚迈进家门，迎面就砸来一句质问。
“喂臭婆子，出去！”
“直接进人家里，你谁啊！”
是女儿小姑子，沈欣欣。
她一直在国外上学，没见过我。
我刚想说清楚，女儿就急忙打断。
“她…她是我请的保姆！”
“你先过来……”
女儿悄悄把我拉到一边。
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甚至不敢人前叫妈。
我心寒不已。
我这副憔悴模样，因为谁她不知道吗！
可她避着我的眼睛，小声恳求。
“等欣欣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你先借我两万！”
“就差两万了！小姑子等着我掏钱呢！”
这道大雷劈得我说不出话。
“妈你快给啊！我从欣欣那儿买了几个大牌包。”
“她本来就笑我连个奢侈品都用不起，现在给不出钱她更要笑了！”
火气直冲天灵盖。
我掏出手术缴费单直接拍她脸上。
“一月前我阑尾炎，疼地在地上打滚。”
“手术就差500，你说不关你事！”
她梗着脖子：
“你自己有退休金啊，凭什么用我的钱！”
好，我又打开社保卡流水。
“看看！我的退休金怎么花光的！”
“护理、奶粉、营养品…甚至你家的物业费，看清楚这一笔一笔都花在谁身上！”
“我借500你不给，我和你爸攒的5万你转脸就给公公！”
“现在还逼我给钱买包！”
“黎小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吼到最后，我已泪流满面。
她被吼地脸色一沉，抿着嘴不说话。
可沈欣欣跑过来，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一个保姆，敢跟主人家吵吵？”
“嫂子，这保姆我得替你管教管教！”
“啪！”
又甩一把掌。
我被打得头昏眼花，直直摔在地上，疼得我脸色骤白。
我求助地望向女儿。
“小月，你…你还不说我是谁吗？”
“我是保姆？”
女儿的嘴张了又闭，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绝望地爬起，自嘲一笑。
“行，我是保姆。”
“那保姆不干了，我回家！”
可亲家母睡眼惺忪地堵在门口，慢悠悠抱着臂。
“亲家，听我句劝孩子才是你依靠。”
“回家？再说你家不早被小月抵押了吗？”
什么？
我的房子被抵押了！
我目眦欲裂地看向女儿，只求她否认。
可她心虚地撇过头。
“亲家？”
“这老婆子不是保姆？”
“嫂子，她真是你……”
沈欣欣鄙夷的视线在我和女儿之间来回打转。
面对质问，女儿突然就崩溃了：
“她什么都不是！她不是我妈！”
我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直接掏出我和女儿的合照撕个粉碎。
“好，既然你不认我。”
照片破破碎碎落了一地。
“那我们母女就断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