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我带可恩去考察民情!”山鸡搂着女友挤眉弄眼。
可恩甩开他的手:”谁要跟你去赌——”
“闭嘴!”山鸡捂住她的嘴,”我们古惑仔谈正事,娘们别插嘴!”
陈浩南皱眉看向向导阿强,后者咧嘴露出泛黄的板牙:”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陈浩南没有拦着山鸡,他知道山鸡的性子,兄弟一场,反正还没开工,没理由不让他去玩。
“嘿嘿…谢了南哥。”
见陈浩南点头,山鸡咧嘴一笑。
他就好两样——赌和女人!
“这就对了,拿着,有事随时我,明早六点集合,别迟到!”
阿强爽快地递了张名片。
“放心,我们先撤了,拜!”
山鸡拽着可恩一溜烟跑了。
“喂,小心点!”
陈浩南冲他背影喊了一嗓子。
可山鸡早跑没影了,哪还听得见?再说了,待会儿要对付张亦和靓坤,人多也没用。
陈浩南几个跟着阿强去了酒店落脚。
……
**新葡京**。
山鸡带着可恩玩了几个钟头,可恩早腻了,扯着他胳膊撒娇:
“山鸡,饿死了,出去逛逛嘛!”
“别烦我!这儿有的是吃的,自己拿!”
山鸡甩开她,两眼发直盯着牌桌。
“哼!那我自个儿去!”
可恩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赶紧的!”
山鸡头都不抬,巴不得她快走。
“ ** 山鸡!”
可恩边走边骂,时不时回头,可直到上了街,连山鸡的影子都没见着。
“**,瞎了眼才看上你!”
她正咬牙切齿,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佻的“美女,一个人啊?”
。
“谁——”
她刚回头,一块湿布猛地捂住口鼻,眼前一黑,被人拖上了车。
………
****私家宾馆**。
“阿亦,人给你弄来了,想怎么玩?”
靓坤哑着嗓子问。
按原计划,他们打算给可恩下药,让她和陈浩南“误会”
一场,犯下“勾二嫂”
的大忌——江湖三大忌之首:动兄弟的女人。
另外两忌是“着红鞋”
(当卧底)和“洗马榄”
(抢自家地盘)。
可张亦不干——整人可以,放着美女不碰?他没这习惯。
“你们滚吧,明早别误事。”
张亦盯着炕上的可恩,挥手赶人。
“行,但你丫别玩过头。”
靓坤阴着脸警告,“要是抓不到他们把柄,别怪我翻脸!”
张亦突然逼近,鼻尖几乎贴上靓坤的脸:“威胁我?”
他眼神冷得像刀,靓坤后背一凉,咬牙带人撤了。
门一关,张亦扯了扯领口。
炕上的可恩嘤咛一声……
……
“** ** !”
靓坤下楼就骂,“张亦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他能打,老子早废了他!”
他越想越憋屈——早知这货这么狂,当初在香江就不该合作!
“这里是大澳,你的地盘,人脉广,不如趁机找人把张亦给……”
手下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嗯……”
靓坤沉吟着,似乎在权衡利弊。
现在确实是动手的好时机,但他犹豫的是先解决张亦,还是先对付大佬和陈浩南一伙。
“不行,先放他一马。”
想到张亦单枪匹马杀上长乐帮的狠劲,靓坤还是不敢冒险,“那家伙是个疯子,没十足把握,搞不好死的是我们。”
“好吧。”
见老大退缩,手下也只能作罢。
“走。”
靓坤转身准备上车。
“老大怎么变这么怂了?该不会是被吓破胆了吧?以后还怎么混?”
提议的手下小声嘀咕。
啪!
话音刚落,靓坤猛地转身,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
“操! ** 说什么?”
靓坤阴着脸,目光扫过一众小弟,“老子耳朵灵得很!再敢在背后嚼舌根,信不信把你们全扔海里喂鱼?”
小弟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还愣着干嘛?上车!等着给张亦看门啊?”
靓坤骂道。
“是!”
众人慌忙钻进车里离开。
楼上,张亦正练着少林龙爪手——抢珠式、捕风捉影、抚琴鼓瑟……招式凌厉,劲道刚猛。
次日凌晨。
可恩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张亦身旁。
“我怎么在这儿?”
她揉着发胀的脑袋,疑惑地看向这个陌生又英俊的男人。
“好好想想。”
张亦勾起一抹邪笑。
零碎的记忆逐渐浮现——疯狂的夜晚,炽热的纠缠……可恩的脸瞬间涨红。
“我们怎么会……”
她羞赧地低下头。
“别管这些。”
张亦冷冷打断,“我叫张亦,绰号‘疯狗’。
不想死的话,以后替我办事。”
他吃准了可恩的性子——这女人只服比她更强的人。
“你是疯狗?!”
可恩眼睛一亮,立刻黏上来,“放心,我绝不说出去!我这就甩了山鸡,以后跟你……”
“不急。”
张亦捏住她的下巴,附耳低语,“你先留在他们身边,我有任务交给你……”
同一时间,大澳大桥。
陈浩南一行人正驾车前往肥狗的地盘。
“山鸡那 ** 还没消息?”
大天二抱怨道,“说是来办事,结果带着马子逍遥快活!”
“回去再收拾他。”
陈浩南握紧方向盘,“先搞定肥狗,别搞砸蒋先生交代的事。”
砰!
前方货车突然急刹,他们的车一头撞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后方又冲来一辆货车,前后夹击!
“跳车!”
陈浩南踹开车门翻滚落地。
大天二几人紧随其后,堪堪躲过被碾成肉泥的命运。
“砍死他们!”
两辆货车上涌出黑压压的打手,刀光凛冽。
“跑!”
陈浩南带人拼命逃窜,背后追兵如潮,几人很快浑身是血。
幸亏警察赶到,他们才捡回条命,被送进医院。
“哥,任务搞砸了。”
包扎完伤口,陈浩南咬牙拨通电话,“我们半路被埋伏,对方几百人围砍……”
他故意夸大其词。
“先回香江。”
大佬沉声道。
“那肥狗……”
“回头再说!”
“先回来再说,以你们现在的状态也办不成事,对方已经有了防备,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大佬沉声说道。
“明白了。”
陈浩南低声应道。
电话挂断后,大天二、巢皮和包皮立刻围了上来。
“南哥,老大怎么说?”
“再这样耗下去,那些人说不定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我可不想死啊!”
几人情绪激动,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混了这么多年,打架 ** 、放火砍人,他们从没怕过。
可这次死里逃生后,他们终于知道怕了,甚至开始后悔走上这条路。
“都给我冷静点!”
“还记得当初被靓坤欺负的时候吗?那时候谁怂了?后来跟着哥混,谁后悔过?”
“现在遇到点挫折就畏首畏尾,要是真怕了,回去就跟哥说,以后别混了!”
陈浩南厉声呵斥。
“妈的,真晦气!”
几人骂骂咧咧,只能靠咒骂发泄心中的憋闷。
“你们都在啊,没事吧?”
这时,山鸡匆匆赶到医院。
“滚开!”
“我们被人砍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跑来装好人?”
包皮一把推开山鸡。
“就是,你肯定又玩嗨了,连时间都忘了吧!”
大天二冷嘲热讽。
“我……闹钟没响,睡过头了,不过看到你们没事就好。”
山鸡支支吾吾,显然被说中了。
昨晚从 ** 出来,他遇到几个辣妹,折腾了一整夜,这才睡过了头。
“山鸡,你的事我会如实向哥汇报,怎么处置你自己担着。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回香江。”
陈浩南沉声道。
任务失败,留在大澳只会更危险。
“好。”
众人点头同意。
“对了,可恩呢?”
山鸡突然发现少了个人。
“她是你马子,你问我们?”
陈浩南皱眉。
“就是,昨天是你带走的,怎么可能在我们这儿?”
“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真够丢人的!”
包皮和巢皮讥讽道。
“完了,可恩要是丢了,我怎么跟她老爸交代?她老爸可是官涌威爷!”
山鸡急得团团转。
“我在这儿!”
可恩突然出现,脸色阴沉。
“可恩……”
山鸡连忙凑上去。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出来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去找南哥了。”
“别碰我!”
可恩甩开山鸡的手,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
“南哥,你们看,山鸡根本不是去玩,而是跟别的女人鬼混!你们要给我做主!”
可恩哭诉道。
“山鸡!你怎么解释?”
陈浩南看完照片,怒火中烧。
“这……你哪来的照片?”
山鸡傻眼了,照片上确实是他和昨晚的女人亲热,可他明明记得没人知道这事。
“我也不知道,昨晚逛街后找了地方住,今早发现门缝里有这些。”
可恩按计划说道。
“山鸡,你是不是把行动计划泄露出去了?”
大天二质问道。
“没错!只有你单独行动,肯定是你说漏了嘴!”
巢皮和包皮也逼问。
“我没有!”
山鸡急忙否认。
“不是你还能是谁?”
陈浩南也怀疑起来。
“我……记不清了。”
山鸡哑口无言,昨晚喝得烂醉,根本想不起说过什么。
“哼!我们走!”
陈浩南带着人离开,可恩紧随其后,没人再理山鸡。
“南哥!可恩!”
山鸡慌忙追赶。
香江,铜锣湾。
“哥,对不起,大澳的事搞砸了,要罚就罚我,和他们无关。”
陈浩南主动揽责。
“算了,事已至此,想想怎么向蒋先生交代吧。”
大佬摆摆手。
“蒋先生那边就说是我带队不力。”
陈浩南坚持道。
“这太不公平了,明明不是你的错,都怪山鸡管不住嘴到处乱说,害得行动暴露。”
“说得对,要负责也该山鸡自己扛!”
“就是,敢作敢当,别连累兄弟!”
包皮几人纷纷将矛头指向山鸡。
“行,我认!这事我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