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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那台报废的电脑。
“是她自己往电脑上倒果汁，现在出了事，不想着承担责任，反而拿死来威胁？顾总，这就是你护着的小孩子？”
“你！”
顾时岸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够了！这台电脑我看就像你的，项目文件要是真丢了，我会赔偿公司损失！现在，立刻给软软道歉！”
他已经懒得再伪装温和，语气里的命令和偏袒暴露无遗。
周围的同事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我妥协。
毕竟谁都知道，跟顾时岸硬碰硬，没好下场。
我看着眼前这对“情深义重”的男女，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钝钝地疼。
上一世的绝望和冰冷再次涌上心头，但这一次，我没有退缩。
“道歉可以。”我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有条件。”
顾时岸皱眉。
“你还想怎么样？”
我看向苏软软，“她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往电脑上倒果汁是故意的，不是什么奖励。”
苏软软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慌。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林玲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清楚。”
顾时岸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林玲，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的底线，早就被你们踩碎了。”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顾总要是不答应，这歉，我不道。这责任，我也不认。大不了，我们法庭见。”
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举到他面前。
“刚才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包括顾总您偏袒苏软软，无视公司规定，甚至威胁员工的言论，我想，董事会应该会很感兴趣。”
顾时岸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
苏软软也慌了，拉着顾时岸的胳膊哭道。
“时岸哥哥，我不要她道歉了！我们走吧！我害怕……”
“闭嘴！”
顾时岸低吼一声，显然被她哭得心浮气躁。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答应你。”
我心里一松，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那请苏小姐履行吧。”
苏软软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看向顾时岸，希望他能救自己。
但顾时岸别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他知道，事到如今，再护着她，只会把自己也拖下水。
苏软软咬着唇，在众人的注视下，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是故意的……不是奖励电脑喝果汁……”
“没听见。”
我冷冷道。
“大声点。”
她浑身一颤，终于崩溃地喊道。
“我是故意往电脑上倒果汁的！我不是不小心！满意了吗？！”
喊完，她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顾时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追出去的脚步，被我轻描淡写地挡在了门前。
我抬眼看他，指尖点了点那台面目全非的机器。
“顾总，事情还没完。”
“苏软软已经认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额角的青筋在跳动。
“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