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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充斥着整间病房。
给宋无忧输液的护士,告诉她是路人把她送到医院的。
“你的身体本就很虚弱,以后一定要常备过敏药,吃东西时也要很注意知道吗?”
宋无忧望着天花板,眼神麻木的点点头。
护士见状叹了口气,出门时为了不打扰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楚砚白决绝的背影在她脑海回荡。
幸好,还有三天。
楚砚白再想起她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宋无忧一睁眼被吓了一跳。
“梦瑶出门之后才发现不小心带走了你的过敏药,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听说你已经在医院了。”
“不过还好,你也没什么大碍,梦瑶哭的可怜,但她也是好心,不是故意的。”
“好心?”宋无忧笑了,没有恢复好的嗓子,让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她就是故意的,楚砚白,她比谁都想让我死!”
原本简短的一句话,几乎耗费了宋无忧所有的力气。
闻言,楚砚白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浓重的警告。
“宋无忧!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毒?”
“梦瑶有什么理由去害你,不过是一点过敏,你何必非要往梦瑶的身上泼脏水!”
宋无忧嗓子还没有好,更清楚的知道她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闭眼躺回床上。
看着她惨白的脸色,楚砚白软了几分语气。
“我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明天是梦瑶的生,她说要邀请你参加她的宴会。”
“礼服就交给你来准备,只要你乖乖做好这件事,梦瑶说就会原谅你,我也….”
“滚!”
宋无忧颤抖的声音中,满是隐忍的恨意。
这句话声音很轻,但落在楚砚白的耳中万分刺耳。
“你说什么?”楚砚白怒极反笑,下了最后的通牒。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你同不同意都要做,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葬在哪里?”
宋无忧指甲嵌进手心,眼睛猛地睁开。
楚砚白一向知道怎么拿捏她的。
隔天一早,她还没有输完最后一瓶药,楚砚白就已经帮她办理好了出院手续。
直到上了车,宋无忧才知道林梦瑶为什么要让她准备礼服。
因为那是她外婆曾经亲手为她做的,全世界只有一件。
但为了知道父母墓地的位置,她无法拒绝,人诛心,不过如此。
林梦瑶的生宴定在了港城最豪华的空中花园酒店里。
为了给她抬高身份,楚砚白几乎宴请了全港城的豪门。
众人推杯换盏间,宋无忧把礼服放在后台,默默的躲到了角落里。
宴会开场半小时,本该出场的林梦瑶却迟迟没有出现。
听着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楚砚白脸色也越发难看。
助理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猛地抬头,眼神如同尖刀看向宋无忧。
不等她反应,直接被打倒在地。
宋无忧勉强从地上起身,右耳被打的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
“你疯了?!”
楚砚白咬着牙,冷哼一声,眼中的怒意快把宋无忧吞噬。
“是我疯了,还是你手段?!宋无忧,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今天是梦瑶的生,她也答应原谅你,你竟然还找人绑架梦瑶,这个手段你还没用腻吗?!”
周围传来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纷纷对着宋无忧指指点点。
“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今天只有你去过化妆间!”
她正要忍着痛意开口解释,宴会厅的大门被人撞开。
林梦瑶哭着跑了进来,身上的礼服破破烂烂,充满血迹,精致的发型也散了下来。
任谁一看都是遭遇了无法言说的事情。
跑到宋无忧面前时,她噗通跪了下来。
“宋小姐,我错了,我不应该留在砚白哥身边,你原谅我吧。”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人群的议论声更大,楚砚白脸色阴沉的叫来保镖。
“宋无忧,这是你我的!”
几人摁着宋无忧跪下来,林梦瑶窝在楚砚白怀里轻声开口。
“砚白哥,宋小姐的心我能理解,不要对她太狠,和我遭遇的一样就行。”
在宋无忧惊恐绝望的目光中,礼服被撕碎的声音响起。
周围黏腻的目光像海水让她难以呼吸。
林梦瑶低下头微微勾唇,声音故意颤抖。
“好可怕,那些人还用鞭子抽我!”
楚砚白的目光有些犹豫,宋无忧希望他能心软,可下一秒他却闭上了眼睛。
“听到了吗?去拿鞭子,打。”
宋无忧勉强用碎片护住自己的隐 私 部位,咬牙忍着后背传来的痛意。
直到她脱力的躺在地上,才听到叫停的声音。
“抱歉各位,今天出现一些小曲,梦瑶现在需要安慰,所以提前结束今天的宴会。”
周围人已经大饱眼福,没有丝毫意见。
擦肩而过时,林梦瑶蹲在了宋无忧身边,趁着为她披外衣的动作,贴近耳边。
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宋无忧,别着急,更好的还在后面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