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大明》是以朱祁钰于谦为男女主角的小说,主要讲述了:这件事十分好调查,他回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写好了名单,送到了郕王府的书房。朱祁钰打开了那几封弹劾于谦的奏疏,开始和卢忠提供的名单挨个核对。弹劾于谦的人,家人都送…
这件事十分好调查,他回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写好了名单,送到了郕王府的书房。
朱祁钰打开了那几封弹劾于谦的奏疏,开始和卢忠提供的名单挨个核对。
弹劾于谦的人,家人都送去了南直隶,两份名单,高度重合在了一起。
除了佥都御史徐有贞之外,还有一名朝廷正二品大员,刑部尚书俞士悦惧胡寇之患,擅用马船遣吏送妻子归乡。
事实非常清楚,这些人弹劾于谦的目的,不是真的要把于谦扳倒,他们的目的依旧是借着攻讦于谦,来实现自己南迁的主张。
朱祁钰看着两份名单,眼神越来越凶狠。
若非瓦剌即将南下,若是有人议论南迁,朱祁钰还愿意听一听,毕竟南边有南边的好处,北面有北面的作用。
南北两京的争论,在朱棣迁都起,就一直争辩不休。
讨论一下也无伤大雅。
但是此时瓦剌人即将南下,若是此时逃了,那最后的结果,大明变成南宋。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于谦说,在廷文武,言南迁者,斩。
因为这会影响到京师保卫战的大事。
一个太监站在书房门前俯首说道:“殿下,于尚书回京了,马不停蹄的到了王府门前,眼下在正厅等着,是否宣见?”
“请,快请。”朱祁钰点头。
于谦的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他这三天的时间,休息的时间很少,甚至连鞋子上都带着泥土,裤管上满是水渍,他紧走了几步俯首说道:“殿下,皇上在大同府叩门了,大同府参将郭登未曾给皇上开门。”
“大同总兵官刘安,大同知府霍瑄数人携带金银前往觐见,却未曾见到人,嚎哭不已。”
朱祁钰摁着曹吉祥的头,把朱祁镇在宣府叩门的事按了下来。
但是朱叫门就是朱叫门,立刻跑到了大同府叩门。
经典复刻,情景再现。
于谦甩了甩袖子,跪在了地上,大声的说道:“殿下,大驾为奸臣所误,留陷虏庭。”
“皇亲、公、侯、驸马、伯及在廷文武群臣,皆以为天位久虚、神器无主、人心遑遑、莫之底定,太子幼冲,未遽能理万机,还请殿下为大明江山之固,一拦朝纲,以安天下之心。”
朱祁钰摇头说道:“于尚书,孤已经是监国了,不是已经一拦朝纲了吗?若是再进,则是皇帝位了,此乃大逆不道,皇兄回了京师,是要责难我的。”
明知故问罢了,这其实就是大明的一个礼数叫做三推而就,应当是源自周礼,具体朱祁钰也不慎清楚。
于谦起身来,皇帝朱祁镇能不能回来还要两说,哪怕是真的回来,你拿着一本李世民的《帝范》手不释卷,朱祁镇回来,焉有命在?何来责难教训一说?
“岳谦作为中使已至宣府,正在前往瓦剌探视皇上的路上,想必,会带回来好消息的。”于谦含糊不清的说道。
朱祁钰点了点头,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戏,该演还是得演。
“殿下。”于谦有些奇怪的说道:“京中沸沸汤汤,臣刚入京就有朝臣哭诉,说殿下在查在廷文武妻儿南下之事?臣以为此事不妥。”
朱祁钰将手中的奏疏和名单推给了于谦。
于谦看了半天,才知道了朱祁钰的用意,便不再进言,这些人命运如何?
就全看郕王的心思了,毕竟郕王登基已成定局。
“通惠河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朱祁钰问起了正事,劝进是演戏,劝仁是于谦作为臣子的天职,至于皇帝听不听那就不归他管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通州粮草入京。
“殿下是问吊起来了吗?”于谦的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低声说道:“殿下,通惠河中有黑眚作乱,黑眚畏火,被神机营甲士击毙,黑眚…都吊起来了!”
黑眚是一种传统的水鬼,相传专门掠食家中小儿为食,于谦是假借黑眚之说,给那些占着通惠河吸血的蛀虫们一个面子。
这可能是最早的水猴子的谣言了。
相传宋神宗时候,黑眚夜见寝殿上,然后神宗崩,而又宋哲宗数见黑眚,哲宗崩。
最后到了宋徽宗赵佶的时候,黑眚渐昼见。
大明也有类似的谣言,比如只要朱棣要修葺通惠河,就会被黑眚给扰乱。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玩意儿,就是有些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朱祁钰听闻,十分确定的说道:“于尚书,你给了他们体面,如果有人不想体面,还请于尚书帮他们体面了。”
“臣领旨。”于谦俯首称是。
若非朱祁钰的那道命令,通惠河的事儿,还真的不好办。
他刚到通惠河,就有不少人递了拜帖,让他离这条河远一点,还让他好自为之。
朱祁钰的吊的命令一到,牛鬼蛇神尽数散去,修葺通惠河十二道闸门,只用了三天就弄好了。
是朱祁钰一道命令就解决问题了吗?
其实不尽然,是于谦这些事做不得,只有朱祁钰能够下这等命令。
他是监国。
对于清理水猴子之事,于谦也有他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水猴子谁养的?
甚至还牵扯到了皇室宗亲的买卖,这个时候,就是朱祁钰起作用的时候了。
不把黑眚这种水猴子吊起来,通惠河根本通不了,通州粮草进不了京,就只能用于谦本来的法子,让军士自取,那得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于尚书,有些问题,不流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朱祁钰语重心长的说道。
于谦,太过和善了。
现在是战时,他在疏通通惠河的时候,居然还被阻拦了。
这对于谦是极其致命的。
于谦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朱祁钰是说不动的于谦,但是他可以做!
他是大明的监国、不几日的皇帝!
朱祁镇从瓦剌大营回到北京之后,就被囚幽在了南殿六年之久,但是朱祁镇还是发动了夺门之变。
这六年的时间,朱祁镇为什么没有落水?!
朱祁镇为什么没有死于暴疾?!
朱祁镇为什么活得好好的?!
当夺门之变发动的时候,于谦手握京营二十万新军,女婿还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枪杆子在手,但是面对朱祁镇的夺门之变,他却默不作声。
等到朱祁镇复辟第二天,砍于谦的时候,他选择束手就擒。
朱祁镇什么东西,也配当皇帝?
砍了这狗杂碎,立个襄王之子又如何?
但是于谦没有做,他有能力反抗,但是他并没有。
于谦的确做到了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
可是大明的皇帝,英明神武的大明战神朱祁镇,容不得他与日月争光。
朱祁钰在暗示于谦,要大胆一些,再大胆一些,没有流血,哪来的革新?
真当这是请客吃饭吗?
不流敌人的血,就得流自己的血!
以身饲鹰的事,于谦肯做,朱祁钰是万万不肯做的。
于谦在废立皇帝,这是稍有差池就掉脑袋的事,手段如此温和,如何能够立的稳呢?
幸好,朱祁钰心狠手辣,该吊的吊,该杀的杀。
战时,只能允许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他朱祁钰!
战后,也只能有一种声音,那就是他朱祁钰!
即便是被人骂做是暴君,又如何呢?
于谦挠了挠头,总觉得郕王殿下在挑唆他变得暴戾一样。
“谨遵殿下教诲。”
于谦称是,虽然他不懂这句话的具体含义,但是郕王说的如此郑重,他将这句话暗自记在心里。
“今通惠河复兴,则舟楫得以环城湾泊,粮储得以近仓上纳,在内食粮官军得以就近关给,通州该上粮储又得运来都城。”
“与夫天下百官之朝觐,四方外夷之贡献,其行礼方物,皆得直抵都城下卸。”
“此事举行,实天意畅快,人心欢悦,足以壮观我圣朝京师万万年太平之气象也!”
于谦对于通惠河的再次疏通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甚至说,万万年太平之气象。
朱祁钰却感慨万千的说道:“这河今天疏通了,明天还会堵的。”
堵的是河吗?
堵的是大明的国运。
于谦惊骇的看着朱祁钰,最终叹了口气,相顾无言。
这位已经知天命之年的老臣,坐在郕王的书房里,喝了一口热茶之后,看着满桌子的案牍,有些犹豫的说道:“殿下,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朱祁钰放下了手中的笔,满是笑容的说道:“但说无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他对于谦的各种建议,是非常重视的,他是为了大明可以粉身碎骨全不怕的人,他的意见多数都是为了大明,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于谦的不情之请,他颇兴趣盎然。
在他眼里,于谦的确是担得起救时宰相,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兵部尚书。
兵败如山倒,瓦剌逞凶,王直怯懦,于谦站了出来,挑起了大明的大梁。
“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臣想请殿下随臣走一走,看一看这具体的京师防务,殿下也能做到胸中有数。”
朱祁钰收拾好了桌上的奏疏,点头说道:“好,这就去看看。”
小说《保卫大明》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