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热门小说庆功宴上，我播放了十年前自己的求救录音，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沈念陈恪，主要讲述了：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秦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一脚踹开了那个疯女人，将我牢牢护住。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女人被迅速制服，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孩子们吓得尖叫起来。陈星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地…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秦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一脚踹开了那个疯女人，将我牢牢护住。
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人被迅速制服，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孩子们吓得尖叫起来。
陈星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地看着我。
刚才那一瞬间，她清楚地看到，我是真的准备为她去死。
「妈妈……」她带着哭腔，紧紧抓住我的衣服。
我回过神，后怕得腿都软了。
秦屿扶住我：「没事了，别怕。」
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给了我一丝安定的力量。
我看着那个被押走的女人，心里一阵发冷。
我以为，只要陈家那四个主犯被抓，一切就结束了。
可我忘了，盘踞在这个家族身上的，还有那些同样愚昧、同样被仇恨蒙蔽的附庸者。
这次是陈律的妻子，下次呢？
会不会是陈简的？或者是村里那些受过陈家恩惠，视我为仇敌的村民？
只要我还和孩子们在一起，危险就如影随形。
5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找到了陆教授和哥哥沈序。
「我决定，暂时放弃对孩子们的收养申请。」
他们都愣住了。
「念念，你疯了？」哥哥激动地站起来，「你不要他们了？」
「不是不要。」我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只是，不能把他们带在身边。」
「为什么？」
「陈家在那个村子盘踞多年，根深蒂固。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我不能让他们生活在随时可能被报复的恐惧里。」
我把自己的博士论文推到他们面前。
「这篇论文，我要发表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正在发生着什么。我要推动相关法律的完善，建立对被拐妇女和儿童更有效的保护机制。」
「这需要时间，可能三年，五年，甚至更久。在这期间，我会有无数的敌人。」
我看着他们，目光灼灼。
「我不能自私地把孩子们绑在我这辆战车上。他们需要一个安全、宁静的成长环境。」
「所以，我恳请你们，以社会福利机构的名义，先把他们安置在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给他们改名换姓，让他们开始全新的生活。」
「我会努力赚钱，成立一个信托基金，保障他们衣食无忧，直到成年。」
「我会定期去看他们，但不是以妈妈的身份，而是以一个……资助人的身份。」
说完这些话，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这就像，亲手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心，再一片片地割掉。
哥哥沈序沉默了。
他是个商人，习惯了权衡利弊，但他此刻，却无法用任何商业逻辑来衡量我这个决定的对错。
最终，是陆教授打破了沉默。
他拿起我的论文，一页一页地翻看，眼神里有痛心，更有欣慰。
「我支持你。」他说，「念念，你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了。你是一个学者，一个斗士。你的选择，超越了个人情感，是为了一个更宏大的目标。」
他看向沈序：「这件事，我会动用我所有的社会关系，给孩子们找一个最好的安置环境和学校。你负责资金，我负责执行。」
哥哥看着我苍白的脸，终于点了点头，眼眶却是红的。
「需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哥就算砸锅卖铁，也给你凑齐。」
送走他们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
窗外，夜色如墨。
我拿出手机，翻看着白天偷偷拍下的孩子们的照片。
陈星倔强的侧脸，陈月恬静的笑容，还有三个儿子天真无邪的睡颜。
我的宝贝们，对不起。
妈妈不是不爱你们，是太爱你们了。
所以，我必须选择这条更艰难的路。
第二天，我隔着福利院办公室的玻璃，见了孩子们最后一面。
我对他们说，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出差，会很久才能回来。
最小的儿子阿泽不懂什么是出差，抱着我的腿不肯放。
陈星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哭，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我手心。
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妈妈，你也要甜一下。」她说。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福利院。
我怕再多待一秒，我就会后悔。
身后，是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喊。
「妈妈——」
我捂住嘴，不敢回头。
秦屿一直等在车边。
他递给我一张纸巾，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一分为二。
一半是血肉相连的过去，一半是渺茫未知的将来。
车子开出很远，秦屿才开口。
「你申请的，作为本案的特殊顾问，上面批准了。」
我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谢谢。」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他顿了顿，补充道，「陈家请了全市最好的律师，准备做无罪辩护。他们声称，你是自愿跟他们生活的，不存在拐卖。」
我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们会后悔的。」
小说《庆功宴上，我播放了十年前自己的求救录音》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