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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青君书》章节目录在线阅读

小说《青君书》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小生赤川”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沈青君,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最新章节第14章,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翌日,天光未明,风雪已歇。沈青君推开屋门,一股清冽寒气扑面而来,令她精神为之一振。举目望去,天地间皆是一片皑皑素白,远山近树,屋舍小径,尽被一层松软洁净的雪毯覆盖,将昨日那荒凉破败的景象暂且掩去,倒显…

完结版《青君书》章节目录在线阅读

《青君书》精彩章节试读

翌日,天光未明,风雪已歇。

沈青君推开屋门,一股清冽寒气扑面而来,令她精神为之一振。举目望去,天地间皆是一片皑皑素白,远山近树,屋舍小径,尽被一层松软洁净的雪毯覆盖,将昨日那荒凉破败的景象暂且掩去,倒显出几分难得的宁谧。

只是这宁谧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她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再次走向那座青石垒就的库房。老戚已将门前的雪扫出一条窄径,见她来了,只抬了抬眼皮,并未多言,自顾佝偻着身子,将热水灌入一个粗陶手炉,递给她。

“拿着,库里头阴气重。”

沈青君默默接过,那暖意透过粗陶壁,缓缓熨贴着冰凉的手心。她低声道了句谢,便径直走入那熟悉的、混合着陈墨与朽木气息的阴冷之中。

库房内比往日更显晦暗,高窗透入的天光被积雪反射,映得室内一片惨白。她依旧走向最深处那张书案,将手炉置于一旁,却并未立刻开始例行的整理誊录。

今日,她有明确的目标。

她需要找到连接“相思子”、“落霞坡”与漕运之间的那根线。这绝非易事,兰台别库卷帙浩繁,若盲目翻检,无异于大海捞针。她需得讲究方法。

沉吟片刻,她起身,先走向存放刑部旧档的区域。并非直接寻找毒药记录,那样目标太大,易引人注目。她假意整理与洛州相邻数州的天宝年间刑狱案卷,目光却如梳篦般,细细过滤着一切可能与“西域”、“奇药”、“禁物”相关的字眼。她翻阅得极快,指尖拂过纸页,沙沙作响,眼神专注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痕迹。

一个上午便在这般枯燥的搜寻中流逝,除了几处提及寻常蒙汗药或砒霜的记载,一无所获。她并不气馁,若“相思子”这般轻易便能寻到端倪,反倒不合常理。

午后,她变换策略,转向户部与工部的档案区域,特别是涉及漕运物资调配、各地贡品清单、乃至驿站修缮、人员调动的文书。她记得老戚所言,“落霞坡”曾是驿站。驿站往来,必有文书记录,或许能在其中找到关于此地更具体的描述,甚至是不寻常的人员或物资过往。

她寻出《天宝初年诸道漕运总量考》相邻年份的几卷漕运文书,以及洛州及其周边地区的驿站往来记录。尘土在光束中飞扬,她凝神静气,一页页翻过。时间在指尖悄然流走,窗外日影西斜,库房内寒意渐重,手炉早已凉透。

就在她以为又将徒劳无功之际,指尖在一份《天宝五载淮南道漕司与洛州驿往来文书辑要》的边缘,触到一点异常的粗糙。

并非墨迹,而是纸张本身。那一页的右下角,似乎曾被什么液体浸染过,留下了一小片淡褐色的、略显僵硬的污渍。这污渍形状不规则,边缘已模糊,若非极其仔细,绝难发现。

而在这片污渍旁,同样用那种刻意生硬、却让她感到一丝熟悉的笔迹,写着一行小字:

“丙戌年腊月,驿丞周明,验。”

丙戌年,正是天宝五载!腊月,正是寒冬!

“验”?验什么?

沈青君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不动声色地将这份文书也归入待细查之列。她没有立刻去深究那“周明”是谁,而是循着“驿站”和“漕运”这条线,继续在相关的卷宗中寻找类似的笔迹或标记。

终于,在另一卷《漕司杂项支用录》中,她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笔迹。这一次,是记录一批“废弃杂器”的处理,其中提到一批“破损陶瓮、漆器若干,运抵洛州落霞坡旧驿,交由周明处置。”

“破损陶瓮、漆器”……沈青君眸光微凝。官家废弃杂物,何须特意记录运往一个已废弃的驿站?还点名交由驿丞“处置”?

她想起某些宫廷秘闻中,记载着传递隐秘消息或物品时,常会使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容器,夹层、瓮底,皆是藏匿之所。

一个模糊的轮廓,在她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

或许,那批所谓的“破损陶瓮”中,就藏着某些不能见于光天化日之物——比如,“相思子”之毒?而接收并“处置”这些东西的,就是落霞坡驿站的驿丞,周明。

若真如此,张百万案件中所用的“相思子”,其来源,很可能就与这条经由漕运系统、利用废弃驿站中转的隐秘渠道有关!

这个推断让她背脊生寒。这意味着,她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两桩孤立的谋杀,其背后可能牵扯到一个利用国家漕运系统进行禁药流转的网络。而张百万,或许只是这个网络运作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她需要印证两件事:第一,周明此人;第二,那批“废弃杂器”更具体的来源。

她重新回到刑部及吏部的档案区域,开始搜寻名为“周明”的驿丞记录。这同样是大海捞针,天下驿丞何其多,且多是末流小吏,档案记载往往简略甚至缺失。

直到库房内光线昏暗到不得不点灯时,她才在一份天宝六年初的洛州地方官员考绩记录的附件中,找到了短短一行字:

“落霞坡驿丞周明,于天宝五载腊月,因驿舍失火,殉职。”

天宝五载腊月!正是那份文书上他签字“验”收之后不久!

失火……殉职……

沈青君握着卷宗的手,指尖微微发凉。如此巧合?刚刚接收了一批可疑的“废弃杂器”,不久后便因驿舍失火而“殉职”?

这绝非意外。这更像是一次干净利落的灭口。

是谁放的火?是“潜鳞会”为了切断线索?还是官方为了掩盖什么?那场火,与多年后焚毁兰台别库的火,是否有某种相似之处?

疑问如同雪球,越滚越大。

她将那几份关键文书的内容,包括那污渍的形状、那行小字、以及关于周明和那批废弃杂器的记录,都牢牢刻印在脑海里。然后,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归还原处,不留一丝翻动过的痕迹。

当晚,回到冰冷的小屋,她再次锁好门,于灯下翻开那本无字私册。

在“张百万”与“落霞坡”之间,她添上了“周明”这个名字,并在旁边标注“驿丞、天宝五载腊月殉职(失火)”。随后,又画出一条线,连接“落霞坡”与“漕运废弃杂器”,并在一旁写下“疑似禁药流转渠道?”。

墨迹淋漓,勾勒出一张愈发扑朔迷离的网。

她吹熄灯火,和衣躺下。窗外,北风又起,卷着残雪,敲打窗棂,声声入耳,如同冤魂的低泣。

她知道,自己已一只脚踏入了浑水之中。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周明的下场,或许就是她的前车之鉴。

然而,父亲昔日的教诲言犹在耳:“青君,史笔如刀,在于求真。纵千万人吾往矣,纵身死名灭,亦不可使真相蒙尘。”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老戚那双看似浑浊、却偶尔闪过锐光的眸子。他今日未曾多问一句,但那递来的手炉,是否也是一种无言的警示或支持?

翌日,她依旧早早来到库房。今日,她决定冒险一试。

她需要找到那批“废弃杂器”更上游的来源。那卷《漕司杂项支用录》只记录了运往落霞坡,却未写明这批东西最初来自何处。

这需要调阅更高权限的档案,或者,从其他关联卷宗中寻找蛛丝马迹。她将目标锁定在与淮南道漕司、乃至与宫中内府、太医署可能相关的物资调拨记录上。

这是一项更为艰巨的任务,涉及的卷宗可能存放在更深处、甚至需要特殊理由才能调阅的区域。她必须更加小心,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就在她于乙字叁号架顶层,费力抽取一卷厚重的《内府器物出入账册》时,脚下垫高的木凳微微一滑——

“小心!”

一声低呼自身侧传来,同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敏捷地接住了那卷即将坠地的账册。

沈青君惊魂未定,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官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身旁。他面容清俊,眉宇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但眼神明亮而锐利,正略带关切地看着她。

此人她从未见过,绝非兰台别库之人。

“多谢。”沈青君迅速站稳,抽回手臂,垂下眼睑,恢复了平日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那年轻男子将账册递还给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她手中那卷《内府器物出入账册》,语气温和地问道:“你是此处的整理书吏?怎的独自翻检这等重物?欲寻何典,或可告知于我。”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一种自然的、居于人上的口吻。

沈青君心中愈发警惕,面上却不露分毫,只低声道:“奴婢只是例行检视,不敢劳烦大人。”

那男子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疏离,自顾说道:“我乃御史台察院御史,赵衡。奉旨查阅天宝年间一些旧档,故而到此。见此库浩繁,正需熟悉典籍之人相助。”

他亮明身份,目光却依旧若有若无地停留在沈青君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

御史台?奉旨查档?

沈青君的心猛地一沉。是巧合,还是……她昨日的举动,已引起了某些方面的注意?

小说《青君书》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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