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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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财神奶奶:算盘一响全院暴富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亮了。
李秀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夜,没吃没喝。
陈卫国在门口劝了几次,里面除了压抑的抽泣,没有任何回应。
他急得团团转,最后只能求助地看向丈母娘。
赵金珠却像个没事人。
她起得比鸡还早,像往常一样,梳洗,整理床铺,然后拎着水桶去院子里的公用水龙头打水。
她的动作不急不缓,脸上看不出半点因为家庭大战而留下的阴霾。
路过的人跟她打招呼,她就点点头。有人用探究的眼光看她,她也坦然回视,那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深井,让对方自己先败下阵来。
这个五十岁的女人,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这个家的定海神神。
不,她不是神针,她就是那片海。
无论海面上掀起多大的风浪,海的深处,永远是沉静的。
吃早饭时,赵金珠给李秀丽留了馒头和粥。
“妈,秀丽她……”陈卫国欲言又止。
“饿了,自己会出来吃。”赵金珠头也不抬,喝着碗里的稀粥,“人可以跟天斗,跟地斗,就是不能跟自己的肚子斗。”
一句话,堵死了陈卫国所有想要求情的话。
他看着丈母娘那张平静的脸,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敬畏。
这种敬畏,甚至超过了他对军区首长的感觉。
吃完早饭,赵金珠没有像其他军嫂一样,聚在一起纳鞋底、拉家常。
她搬了个小马扎,就坐在了自家楼下的树荫里。
她什么也不干,就是看着。
看着人来人往。
看着王嫂家的半大小子,裤子膝盖上打着两块颜色不一的补丁,还在院子里疯跑。
看着张家刚出生的孙子,裹在洗得发白的旧襁褓里,张家媳妇脸上全是愁容。
看着隔壁楼新搬来的周干事,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一个人吃不完发的粮票,每个月都得到处找人换鸡蛋换肉票。
赵金珠的眼睛微微眯着,像一只慵懒的猫。但她的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
这个大院,就是一个小社会。
所有人,都被一张无形的网——计划经济的票证制度,牢牢地网在里面。
每家每户,每个月能领多少粮票、布票、油票、肉票、工业券……都是按人头,按级别,规定得死死的。
可人是活的,需求是变化的。
孩子多的家庭,布票永远不够用,孩子一年一个样,衣服眼看着就小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饭量小的家庭,粮票月月有富余,放在家里就是一堆废纸。
单身的年轻干部,一个人吃不饱全家不饿,手里攥着一堆票,却换不来几件像样的生活用品。
资源,严重错配。
在别人眼里,这是没办法的事,是国家规定。
但在赵金珠眼里,这就是商机。是白花花的银子。不,比银子更重要,这是填上那个八百三十二块大窟窿的,第一块砖!
她的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仿佛那里有一杆无形的算盘。
脑子里,各种票证的官方价值、黑市价格、实际购买力,像流水一样淌过。
粮票,是硬通货。
布票,需求量巨大。
工业券,买大件必备。
……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逐渐成型。
下午,大院里最热闹的时候。
赵金珠回家了一趟。
再出来时,她手上多几样东西。
那杆乌黑发亮的老算盘。
一张用过的牛皮纸反过来裁成的“招牌”。
一瓶墨水,一支笔。
她还是坐在那个树荫下,但这次,她没闲着。她把小马扎当桌子,将牛皮纸铺在上面,用墨水瓶压住一角。
然后,她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票证互换,按需调剂】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公平交易,绝不投机】
写完,她把这张简陋的“招牌”往身后的大树上一靠,然后将算盘放在腿上,闭上眼睛,好整以暇地等着。
这一举动,立刻像一块石头扔进了平静的池塘。
路过的军嫂们,脚步都慢了下来。
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赵金珠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哎,那不是李秀丽她妈吗?这是要干啥?”
“票证互换?我的天,这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投机倒把吗?”
“一个乡下来的老太太,懂什么叫票证?别是想骗人吧?”
“嘘……小声点,听说她昨天把李秀丽两口子治得服服帖帖的,厉害着呢。”
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但没人敢上前。
这个年代,大家对“投机倒把”这个词,有着天然的恐惧。私下里换换也就算了,这么明目张胆地摆出来,这老太太是疯了?
人群中,刘红梅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她就说嘛,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上不得台面。这才来几天,就想搞这种歪门邪道。
她倒要看看,这个老太婆今天怎么收场!最好被人举报到保卫科去,看她还怎么在院里待下去!
赵金珠对周围的目光和议论充耳不闻。
她稳如泰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在等。
等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慢慢西斜。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但就是没人上前。
就在大家以为这会成为一个笑话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个……婶子……”
是王嫂。
她怀里抱着一堆刚拆洗的被褥,满脸通红,眼神躲闪,显然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人群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王嫂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赵金珠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落在王嫂身上,没有半分意外,反而带着一丝鼓励的温和。
“是王家的家的啊,有事?”
“我……我……”王嫂结结巴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咋换啊?”
“你想换什么,你又有什么?”赵金珠的问话,简单直接。
王嫂被这么一问,反而镇定了些。需求,是人最大的底气。
“我家老二裤子又短了一截,实在是没布了。我……我手里还有十斤全国粮票,这个月没吃完。我想……我想换几尺布票……”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这可是大院里最常见的难题!
“可以。”赵金珠点点头,干脆利落。
她伸出手,“你的粮票,我看看。”
王嫂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几张崭新的粮票,递了过去。
赵金珠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票,然后问:“要什么样的布票?棉布?还是的确良?”
“棉……棉布就行,耐磨。”
“行。”赵金珠把粮票放在腿边,手指,落在了算盘上。
“噼里啪啦——”
清脆的算珠撞击声,瞬间在安静的人群中响起。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那算珠的跳动提了起来。
只见赵金珠的手指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嘴里念念有词,但声音太小,没人听得清。
“现在供销社一斤大米官价一毛四分八,十斤粮票,按官价算,就是一块四毛八分钱的价值。”
“一尺棉布,官价三毛二,布票不算钱,但没它不行。黑市上一尺布票能卖到两毛钱。”
“你的粮票,拿到黑市上,十斤能卖一块钱。但那是投机倒把,犯法。”
“我这里,不按黑市算,也不全按官价算。我按‘需’算。”
赵金珠抬起头,看着王嫂。
“你急需布票,我需要粮票。咱们各取所需。”
“噼啪!”她拨动了最后一颗算珠。
“你的十斤粮票,我给你换四尺棉布布票。另外,再补你两张肥皂票。”
“你觉得,公道吗?”
话音落下,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
四尺布票!
黑市上至少要卖八毛钱!十斤粮票在黑市上也就一块钱顶天了,可那是粮票啊,谁家敢随便卖!
现在,不仅换了四尺布票,还白得两张肥皂票!
这……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王嫂也懵了,她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她本来想着,能换个两尺就烧高香了。
“婶……婶子……这……这太多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赵金珠笑了,那是她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
“不多。你家的粮票对我闺女家有用,我家的布票对你家孩子有用。东西换了地方,才叫有用。放在手里用不掉,那就是废纸一张。”
她从自己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小沓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票证。
她精准地抽出四张一尺的布票,和两张肥皂票,递给王嫂。
“拿着吧。下次还有用不完的票,再来找我。”
王嫂颤抖着手接过那几张票,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对着赵金珠,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地鞠躬:“谢谢婶子!太谢谢您了!您可真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了!”
说完,她抱着票,像得了宝贝一样,飞快地跑回了家,生怕赵金珠反悔。
人群,炸了。
“我的天!真的换了!还这么划算!”
“这老太太……是活菩萨吗?”
“什么投机倒把,这明明是为人民服务啊!”
刚才还持观望和怀疑态度的人,眼神瞬间就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羡慕和狂热的光。
“婶子!婶子!我!我这有富余的工业券,我想换点肉票行不行?”一个年轻媳妇挤了上来。
“阿姨!我单身,粮票多,能换张自行车票吗?我攒了好久了!”一个年轻干事也满脸通红地喊道。
“赵大姐!我家煤球票用不完,能换点鸡蛋票不?”
一瞬间,赵金珠的小摊子被围得水泄不通。
各种各样的需求,从四面八方涌来。
赵金珠依然稳稳地坐着。
她抬起手,往下压了压。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嘈杂的人群,奇迹般地安静了一些。
“想换的,先想好自己有什么,要什么。我这里,丑话说在前面。”
赵金珠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第一,我不是开银行的,我手里的票也有限。只能是调剂,不能凭空变出来。”
“第二,换多换少,我说了算。我的算盘,就是尺。我觉得公道,就换。你要是觉得不公道,可以不换。”
“第三,只收真票,假票、过期的票,别拿到我这来,我眼睛还没花。”
一番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非但没有吓退人,反而让大家更加信服。
这老太太,有章法,有规矩!不是瞎胡闹!
刘红梅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众人簇拥的赵金珠,脸都气绿了。
她本想看赵金珠的笑话,没想到,却亲眼见证了这个“乡下老太太”如何空手套白狼,三言两语就收买了人心!
她算什么?她凭什么?
刘红梅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她看着那些平时跟在她屁股后面“刘姐长刘姐短”的军嫂们,此刻一个个都像哈巴狗一样围着赵金珠,她的心里妒火中烧。
一个下午,赵金珠面前的小马扎,就没空过。
她的算盘,“噼里啪啦”地响彻了整个大院。
她的那本牛皮纸账本,也从家庭账本,悄然变成了一本记录着整个大院资源流动的“商业账本”。
收入:十斤粮票,五张工业券,二十斤煤球票……
支出:四尺布票,两张肥皂票,半斤肉票……
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不仅在做交换,还在用她那神级的会计能力,构建一个原始的、小范围的“票证交易所”。
她就是这个交易所的“央行行长”和唯一的“交易员”。
太阳落山,赵金珠收摊了。
她的小布包,比来的时候更鼓了。里面装的,不再仅仅是她自己的票证,而是几十户人家的“需求”和“富余”。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拎着小马扎和算盘,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不急不缓地往家走。
今天,她一分钱没赚。
但她赚到了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人心。
以及,一个可以撬动未来的,支点。
她推开家门。
客厅里,陈卫国正焦急地踱步。
看到她回来,立刻迎了上来:“妈,您可回来了!您今天在下面……我都听说了,您这……没事吧?”他担心丈母娘被人当成投机倒把抓起来。
赵金珠把东西放下,淡淡地说:“能有什么事?我为人民服务,心底无私天地宽。”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
李秀丽的房门,开了一条缝。
一张苍白憔悴的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看着赵金珠,眼神复杂。
她饿了一天,哭了一天,也听了一天。
她听到了楼下越来越热闹的议论声,听到了王嫂那声激动人心的“谢谢婶子”,听到了算盘那清脆又权威的声响。
她躲在门后,从窗户的缝隙里,看着她的母亲,那个她认为土气、霸道、不可理喻的“乡下老太太”,如何像一个女王一样,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掌控了全场的节奏。
那一刻,她对母亲的恨意,第一次动摇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陌生的情绪。
是震惊,是困惑,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崇拜?
赵金珠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厨房。
很快,厨房里传来了切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赵金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上面还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
她没有把面条端到李秀丽面前,而是直接放在了饭桌上。
然后,她解下围裙,对陈卫国说:“卫国,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跟你商量。”
说完,她就率先走了出去。
陈卫国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客厅里,只剩下李秀丽一个人。
还有那碗,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鸡蛋面。
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叫得格外响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