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小说《此生不换》的主角是裴珩慕容彦,一个充满个性和魅力的角色。作者“梦梦子”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本书目前完结,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此生不换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一章
前世,慕容彦利用我沈家权势,却让我独守冷宫至死。
他心中只有柳如烟,最后赐我毒酒,任由沈家覆灭。
我含恨而终,连族人的尸骨都无人收敛。
他拦住我,装作深情:“阿辞,那裴珩算什么东西?回到我身边!”
我甩开他的手:“殿下眼瞎心盲,臣女不敢高攀,您配您的白月光正好。”
他气急败坏:“不知好歹!你会求着回来的!”
凭什么我要当你们爱情的垫脚石,家族的牺牲品?
凭什么我的痛苦成了你们情深的背景板?
我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但老天让我重来一世,慕容彦,柳如烟,还有那些算计沈家的人,你们等着!
1
喉咙里的血腥气还没散尽。
冷宫的寒意还冻在骨头缝里。
我猛地睁开眼。
雕花描金的拔步床顶,流苏轻晃。
暖暖的熏香,是母亲最爱的百合香。
不是阴冷发霉的冷宫偏殿。
“小姐醒了!”
是我的大丫鬟画春,声音带着哭腔。
她惊喜地叫了一声,扑到床边。
“小姐您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
母亲林氏疾步走了进来,裙摆都乱了。
满面红光硬生生被担忧压下去了几分。
“我的儿,可算醒了。”
她握住我的手,冰凉的手被她的温暖包裹。
“快看看,这是内务府刚送来的料子。”
她示意旁边的嬷嬷展开一匹云锦。
“给你做进宫的衣裳正好。”
“母亲都打点好了,保准让你风风光光。”
进宫。风光?
我心口猛地一抽,疼得厉害。
景安十八年。
我十五岁。
正是选秀前三个月。
上一世,就是今天,七皇子慕容彦的侧妃名额定下了我。
母亲欢天喜地,以为沈家要出一位皇子妃了。
结果呢?
三年虚情假意,他心里只有那个江南才女柳如烟。
我不过是他巩固势力,拉拢沈家的一颗棋子。
棋子无用了,便弃之如敝履。
无尽的冷宫凄凉,日复一日。
最后是一杯毒酒,赐我“体面”。
死的时候,我才二十八。
耳朵里还塞满了沈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
不。
这一世,绝不。
这条路,我死也不走了。
“母亲,我头疼得厉害。”
我捂住额头,声音虚弱,冷汗都冒出来了。
林氏立刻紧张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
“怎么还疼?烧退了呀。”
“快去请太医!再请!”
她叠声吩咐,声音都发颤了。
我闭上眼,心里飞速盘算。
得想个法子,不去选秀。
绝对不能再踏进那吃人的皇宫半步。
先拖着,对,先拖着。
2
祖母寿宴是个机会。
她是前朝公主的女儿,镇南侯府的定海神针。
太后每年都会派人来贺寿,给足了脸面。
今年更是亲自拟了赏赐单子,恩宠更甚。
宴席上,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我坐在母亲身边,如坐针毡。
周围贵妇千金的笑语,都像是催命符。
轮到我去给祖母敬酒。
我端着玛瑙酒杯,手微微发抖。
深吸一口气,脚步故意一崴。
“哎呀!”
杯子脱手而出。
酒水不偏不倚,哗啦一下,全泼在了前来贺寿的内侍身上。
还是太后身边最得脸的李公公。
全场皆静,落针可闻。
母亲“唰”地站起来,脸色煞白。
祖母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扫了我一眼。
李公公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湿透的前襟,随即脸上堆起假笑。
“哎哟喂,四小姐无碍吧?可摔着了?”
我心中暗喜,面上却惶恐不安。
失仪于太后近侍面前,影响如此恶劣,这选秀名额总该没了吧?
我赶紧跪下请罪,声音带着哭腔。
“是清辞鲁莽,冲撞了公公,请公公恕罪,请太后恕罪!”
李公公拂了拂湿了一片的衣袍,兰花指翘着。
“四小姐快快请起,咱家没事,一点小意外,太后仁慈,不会怪罪的。”
事情似乎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
我心里直打鼓,七上八下的。
这反应不对啊,太顺利了点吧?
几天后,宫里的旨意下来了。
我接过旨意,展开一看,直接傻眼了。
居然是太后懿旨。
说我性情纯真,不拘小节,甚得她心,有她年轻时的风范。
特赐婚于太子慕容祁为侧妃!即日准备!
太子?!侧妃?!
那不是比七皇子还坑!坑一万倍!
前世他可是登基三年就暴毙了!死因不明!
陪葬名单上就有他的所有妃嫔!包括那个没过门的侧妃!
我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还自带殉葬套餐?
老天爷,你跟我有仇是吧?玩不死我你不甘心是吧?
“阿辞!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母亲喜极而泣。
“母亲!我不嫁!”我脱口而出。
“胡闹!”母亲脸色一沉,“太后赐婚,岂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
“我不管!我死也不嫁太子!”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祖母闻讯赶来,屏退了下人。
“阿辞,告诉祖母,到底为何如此抗拒?”
3
祖母问我原因,我不能说重生,只能咬死了说害怕。
“祖母,太子殿下……太威严了,我怕伺候不好,丢了沈家的脸。”
祖母看着我,眼神探究。
“只是如此?”
“……是。”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罢了。”祖母叹气,“既然赐婚已成定局,多思无益,你且放宽心。”
放宽心?我怎么可能放宽心!
我得再想办法,“出事”!
我借口去京郊别院静养,准备婚事。
母亲这次看我看得极紧,生怕我再出幺蛾子。
到了郊外。
我瞅准机会,甩掉了大部分盯梢的嬷嬷和护卫。
只带了画春和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车夫。
走到一处偏僻山崖边,崖下是湍急的河流。
我让车夫停下。
“小姐,此地荒凉,还是早些回别院吧。”画春拉着我的袖子。
“我就看看风景,透透气。”
我走到崖边,往下看了看。
估算着高度和水流。
这个高度跳下去,死不了,但落水受伤是肯定的。
只要伤得“恰到好处”,婚事自然就黄了。太子总不能娶个残废或者病秧子吧?
我深吸一口气,心一横。
假装脚下滑了一下。
“啊——”
身体失重坠落,风声在耳边呼啸。
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了我,刺骨的寒意。
计划通!我忍着呛水的痛苦想。
等等……
怎么噗通噗通两声?
有两个人影跟着跳了下来?!
一个是……七皇子慕容彦?他怎么阴魂不散!
他不是应该在城里陪他的柳如烟吗?
另一个……是谁?
眉眼清冷,动作迅捷,不认识。
我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中,我好像抓住了谁的衣袖,冰凉的丝绸触感。
是慕容彦……吗?
前世的习惯让我脱口而出:“殿下……”
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4
醒来时,我躺在别院的床上。
头痛欲裂,浑身酸软。
母亲和祖母都在,眼睛肿得像核桃。
“阿辞,你吓死祖母了!怎么这么不小心!”祖母声音都在抖。
“母亲,祖母,我没事。”我嗓子干哑得像砂纸。
“还说没事!要不是裴公子和七殿下正好路过,发现了你的马车……”母亲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裴公子?
哦,是那个不认识的清冷帅哥。
户部侍郎裴家的公子,裴珩。
前世那个惊才绝艳,却在江南查案时“意外”身故,英年早逝的探花郎?
他怎么会跟慕容彦一起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你落水时,抓着七殿下的衣袖,还喊了他。”祖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裴公子说,是你心悦七殿下,求而不得,一时想不开才失足落水。”祖母顿了顿,语气更怪异了,“他还说,他当时就在附近,本想拉住你,却慢了一步,心中有愧,愿、愿意负责。”
啥玩意儿?!
裴珩愿意负责?还编了这么个离谱的理由?
他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悦慕容彦了?还想不开了?
我喊的是“殿下”,没错,可那是前世刻在骨子里的称呼啊!跟这辈子的慕容彦半毛钱关系没有!
这误会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不过……
负责?
还是裴珩主动提的?
这倒是个天赐良机,摆脱太子赐婚的绝佳借口!
裴珩虽家世普通,但人品才学是公认的顶尖。
前世他死得早,没听说有什么风流韵事或劣迹。
嫁给他,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掺和皇家破事,总比进宫强百倍!
“祖母,女儿……”我低下头,脸上适时泛起红晕,声音细若蚊蝇,“女儿确实……确实曾对七殿下有过……有过一丝倾慕。”
“但那日落水,生死一线,是裴公子不顾自身安危救了女儿……”我抬起头,眼中含泪,“女儿……更感念裴公子的救命之恩和这份担当。”
祖母和母亲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好几个回合。
她们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我的取舍。
“裴家虽门第低了些,远不及太子府尊贵。”祖母沉吟道,手指轻轻敲着桌沿,“但裴珩此子,才学人品,在京中年轻一辈里,无人能出其右。若他真心待你,倒也不是不行。”
“母亲,太子那边……太后的懿旨……”母亲还是担心。
“太后赐婚在前,裴珩主动担责在后,此事或有转圜余地。”祖母眼中精光一闪,“而且,裴珩是户部的人,我收到些消息,江南那边,怕是要出大事了。”
江南?水患?贪腐案!
我心中一动,时机来了!
对了,江南水患贪腐案!这可是个泼天大案!
前世就是这案子,牵连甚广,无数官员落马,最后沈家也被波及,虽然没伤筋动骨,却也元气大伤,成了慕容彦后来彻底放弃我们的导火索之一。
“祖母,我……我之前养病时,无意中听到父亲和幕僚谈话……”我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抛出钩子,“似乎提及江南那边,今年的雨水格外多,还有……还有赈灾款项的数目,好像……好像有点对不上……”
祖母眼神骤然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我。
“你仔细说说,听到了什么?”
5
沈家动作极快,立刻暗中派了最得力的心腹前往江南查探。
带回来的消息,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
江南七府水患严重,堤坝多处溃口,良田被淹,流民失所。
朝廷拨下去的巨额赈灾款,却如泥牛入海,真正用到灾民身上的,十不存一。
层层盘剥,数目巨大到令人发指。
背后牵扯之人,身份不低,关系网错综复杂。
祖母当机立断,不再犹豫。
亲自修书,连夜进宫向皇帝密奏。
这既是表忠心,将沈家彻底从这摊浑水中摘出来。
也是向皇帝示好,表明沈家愿意脱离七皇子阵营,不再做他外戚势力的棋子。
更是借此机会,将我从太子的婚事中解脱出来。
沈家手握南境十万兵权,一直是皇帝心头的一根刺。
这次主动揭发贪腐大案,等于是递上了一份沉甸甸的投名状。
皇帝果然龙颜大悦,当场便嘉奖了祖母。
虽未明说免去我的婚事,但暗示沈家若能在此案中立下大功,助他肃清朝纲,太子那门婚事,可以“再议”。
这就够了!
同时,沈家也正式备下厚礼,登门向裴珩道谢。
裴珩一身月白素面杭绸直裰,更显得他清冷如玉山将崩。
见到我时,他眼神微微一动,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拒人千里的平静。
“沈老太君,沈侯爷,沈夫人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的声音也如他人一般,清清冷冷,带着疏离感。
但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里面藏着点什么,我看不懂。
祖母与裴侍郎在花厅相谈甚欢,都是千年的狐狸,话里话外全是机锋。
我和裴珩则被“赶”到院子里赏花散步。
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那日,多谢裴公子出手相救,并……并愿意担责。”我还是真心道谢,毕竟他是真的帮了我大忙。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结果是好的。
“沈小姐言重,裴某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他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疏离口吻。
“裴公子,我能否冒昧问一句,为何……为何要替我担下那样的名声?”我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问他。这不合常理。
裴珩脚步一顿,月光透过花枝洒在他脸上,明暗交错。
他侧头看我,眸色深沉。
“不过是,不忍见明珠蒙尘罢了。”他还是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又好像意有所指。
这个人,嘴怎么这么严!打太极的高手!
之后因为江南案的调查,我和他又不可避免地有了几次接触。
都是在祖母的书房,或是父亲的签押房,讨论案情。
我凭借前世的记忆碎片,偶尔能提出一些关键性的疑点。
他总能敏锐地抓住,并深入挖掘下去。
我发现他心思缜密得可怕,见解独到,逻辑清晰。
跟前世那个只知埋首书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探花郎印象,完全是两个人!
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专注?带着一种探究,一种……欣赏?
是我错觉吗?他明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慕容彦却在这时像个苍蝇一样,又找上门来。
这次直接堵在了侯府门口。
“阿辞,为何躲着我?连我的帖子都拒了?”他一脸受伤,演得跟真的一样。
“殿下说笑了,臣女近来协助祖母处理家事,实在繁忙,并非有意怠慢。”我只想赶紧把他打发走。
“你落水时喊了我的名字。”他又提这茬,步步紧逼,“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裴珩不过是你用来气我的!”
大哥,你哪来的超凡自信?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殿下真的误会了。”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臣女心有所属,并非殿下,还请殿下自重。”
慕容彦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冷得像冰。
“是裴珩?”
“他不过一个小小侍郎之子,无权无势,他能给你什么!”
“沈清辞,别忘了,只有我才能护住沈家!”
正在这时,一个柔婉得能掐出水的声音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彦哥哥,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沈四小姐?”
柳如烟。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不施粉黛,却更显楚楚可怜。
江南首富之女,慕容彦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她怎么进京了?还来侯府门口堵人?
慕容彦看到她,眼中的阴鸷瞬间化为柔情似水。
“如烟,你怎么来了?京城风大,仔细着凉。”
啧啧,变脸真快。
“我……我担心你。”柳如烟低下头,绞着帕子,一副欲语还休的可怜模样。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始上演“深情”戏码。
我冷眼看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很好。非常好。
这下可以彻底死心了。渣男贱女,锁死,钥匙我扔太平洋了。
我懒得再看他们演戏,转身就进了府。
身后似乎传来慕容彦急切的呼喊,我充耳不闻。
6
祖母看中了裴珩,是真心实意的。
“此子心性、才智、担当,皆是上上之选,若为友,可交心,若为敌,则可怕。”这是祖母的原话。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为我和裴珩创造机会。
裴珩似乎并不抗拒,祖母相邀,他从不推辞。
但他依然不主动,对我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礼数周全,却也疏离。
我有点搞不懂他,他到底什么意思?撩完就跑?还是欲擒故纵?
直到沈家查抄江南贪腐案,抓到了一个关键的户部主事。
那人掌握着贪腐银两的具体流向和账本。
可就在押送回京的途中,囚车“意外”坠崖,人死了,账本也不翼而飞。
线索,断了。
朝中立刻有人借机发难,弹劾父亲失职,甚至暗指沈家监守自盗,杀人灭口。
皇帝震怒,雷霆万钧。
下令彻查,限期破案。
一时间,沈家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摇摇欲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