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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甲铁骑护送(押送)着李逍,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进入了长安城,穿过繁华依旧的街市,抵达了巍峨的皇城。

没有回他曾经的住所,李逍直接被带到了两仪殿外。

“九殿下在此稍候,容末将进去通禀。”李君羡将李逍留在殿外,自己迈步进入了大殿。

两仪殿,皇帝日常处理政务、接见重臣的地方。站在那高大、紧闭的殿门外,李逍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沉重的压力。殿内隐约传来议论声,似乎人还不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有些加速的心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来了,就只能见招拆招。

片刻后,殿门打开,一名内侍尖细的声音传来:“宣,九皇子李逍,觐见——!”

李逍整理了一下因骑马而有些凌乱的衣袍,迈步踏入了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正式面对的——大唐帝国的权力核心。

大殿之内,光线略暗,庄严肃穆。李世民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御阶之下,分列着数位重臣。李逍目光快速扫过,心中便是一凛。

太子少师、礼部尚书李纲,这位以刚正古板著称的老臣在场;中书令房玄龄,温文尔雅,眼神深邃;侍中魏徵,依旧是那副随时准备死谏的严肃模样;还有……他的四哥,魏王李泰,竟然也在!李泰站在一旁,面色平静,甚至对李逍投来一个看似温和的眼神。

此外,京兆府尹刘德裕,以及脸上还带着些许淤青、眼神怨毒的京兆府主簿刘明,也赫然在列!

这个阵容……李逍心中警铃大作。三堂会审?看来今天这事,小不了!

“儿臣李逍,叩见父皇。”李逍依礼参拜。

“平身。”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李逍站起身,垂手而立,等待问话。

首先发难的,果然是刘明。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陛下!您要为微臣做主啊!九殿下他……他不仅纵容庄丁,抗拒官府稽查,昨日……昨日更是唆使卢国公世子程处默,带人砸了西市守法经营的‘金蝙蝠’铁匠铺,毁人产业,殴伤工匠,无法无天!证据确凿,请陛下明察!”

他直接将“唆使”的帽子扣了下来。

李泰此时也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担忧:“父皇,四弟听闻九弟在庄子里招募流民,操练部曲,本以为是少年心性,为了自保。可如今……竟发展到冲击市井,对抗官府的地步……这……这恐怕于国法不合,也有损天家声誉啊。”

他这话,看似劝解,实则将“操练部曲”和“对抗官府”联系了起来,用心险恶。

老臣李纲更是气得胡子发抖,出列厉声道:“陛下!皇子乃天下表率,岂能如此胡作非为!私蓄武力,已犯朝廷忌讳!如今又冲击长安市井,扰乱治安,此风断不可长!老臣恳请陛下,严惩九皇子,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几位重臣接连发言,矛头直指李逍,罪名一条比一条重。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逍身上。

李世民的目光也落在了李逍脸上,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帝王的威严:“李逍,刘主簿与魏王、李师所言,你可有辩解?”

压力,如同山岳般向李逍压来。

他知道,此刻任何一句失言,都可能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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