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玉人多情》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双男主小说,作者“微微利亚”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耿子玉沈慕白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玉人多情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自那晚沈慕白剖白心意后,两人再相处时,都默契地绝口不提此事,仿佛那夜的坦诚与慌乱只是一场短暂的梦。
晨起的书房里,耿子玉将整理好的王府账册推到沈慕白面前,指尖点在“城西粮仓”那一页,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寻常琐事:“赵太傅的人最近总去粮仓附近打探,我猜他是想在粮价上做文章,搅乱京城民生,再嫁祸给我们。”
沈慕白接过账册,目光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眼底掠过一丝赞许——耿子玉虽仍带着几分疲惫,却已能清晰地梳理局势。他指尖在账册上敲了敲:“我已让人在粮仓外围设了暗哨,再故意放出‘粮仓储备不足’的假消息,看他想打什么主意。”
赵太傅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指尖捻着一枚玉扳指,听完死士残余部下的汇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当听到“沈慕白负伤赶至,耿明桓虽亡,他却性命无碍”时,赵太傅猛地顿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讶异。
“哦?竟让他逃了?”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数名死士突袭包抄城西粮庄,本是天罗地网之势,沈慕白却能毫发无损、从容脱身,还能赶去接应耿子玉,这般能耐,断不可小觑。”
他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眉头越皱越紧,从前只当他是个有点手段的商人,靠着几分机灵攀附权贵,如今看来,此人不仅心思深沉,连自保与布局的本事都藏得极深,绝非等闲之辈。
赵太傅端起茶杯,却没喝,目光落在窗外的阴影里,眼底多了几分忌惮:“看来,此子必需尽快除掉。”他放下茶杯,召来心腹谋士,指尖在地图上重重一点:“沈慕白此人深不可测,留着必成大患。你去查他近日动向,尤其是他暗中培养的势力——我要知道他所有的钱银往来、人手部署。”
谋士躬身应下,赵太傅又补充道:“再散布些流言,就说粮商哄抬粮价粮仓无粮了。”
他嘴角勾起阴狠的笑。暗刺沈慕白数次未果,他早已换了主意——明着来,反倒更容易将人拿捏。
“去,让张百户带人手,今夜就把沈慕白那几处粮仓封了。”他抬眼看向心腹,声音冷得像冰,“对外就说接到举报,沈慕白借粮商身份私自囤积居奇,故意抬高粮价,害得百姓无米可买。”
心腹躬身应下,又问:“那之后呢?”
赵太傅端起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眼中满是算计,“等京城粮荒闹大,民心浮动,说他蓄意扰乱民生、图谋不轨,再将他打入诏狱。”
他放下茶杯,语气带着笃定:“沈慕白在朝堂无势力,一旦进了诏狱,便是我砧板上的肉。到时候再找些人证物证,诬陷于他就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赵太傅冷哼一声,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沈慕白,你不是能躲吗?这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从诏狱里走出来。”
而此时的沈慕白,早已察觉风声不对。他坐在书房,看着心腹递来的密报——赵太傅的人正在查探自己的粮庄与商铺。沈慕白冷笑一声,将密报揉碎:“既然他想查,便让他查。”
他当即下令:“把粮庄里那些‘不干净’的账目,故意漏给赵太傅的人;再让暗卫伪装成旧党,假意要与赵太傅合作,透露‘沈慕白私藏粮食哄抬粮价”的假消息。”顿了顿,他又补充,“另外,派人盯着王府,若有赵太傅的人接近世子,立刻拿下——绝不能让他再伤害到世子。”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两人之间悄然拉开。赵太傅想借流言与假证扳倒沈慕白,沈慕白却早已布好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
王府书房沈慕白抬眼看向耿子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赵太傅这些手段,只要拿到他私封粮仓、嫁祸栽赃的证据,你再以‘玩忽职守、徇私舞弊’参他一本,定能让他措手不及,我们再借此事查抄于他,定能让他无法单身。只是……要拿到铁证,我须得亲自入局,才能彻底把他钉死。”
“不行!”耿子玉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眼底满是急切,“我不同意你冒这个险!这本就是我与赵太傅的仇,与你无关,我们再想其他对策!”
“没有其他对策了。”沈慕白摇头,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脸上,“这是难得的机会,错过了,等赵太傅重新壮大,再想扳倒他就难如登天。况且我早已身入此局,他视我为眼中钉,绝不会放过我。”
耿子玉上前一步,伸手紧紧捉住他的胳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你一旦入局,万一他着急下手,给你下毒、栽赃更重的罪名,我们根本来不及救你!我已经失去大哥了,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沈慕白看着他眼底的慌乱与担忧,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去,语气也柔了下来:“我既然敢做这个决定,就有完全的准备,绝不会让那老家伙得逞。在帮你为大哥报仇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耿子玉望着他胸有成竹的模样,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些。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他耳尖微微发烫,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避开了沈慕白的目光。
沈慕白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这么紧张我?难不成是心里舍不得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耿子玉脸颊更红,却也没再像从前那样躲闪,反而抬头瞪了他一眼,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放到沈慕白胸前,声音轻却清晰,“若这次事了,你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我就答应你上次说的事。”
“你说真的?”沈慕白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雀跃,“一言为定!”
耿子玉被他抱得有些发僵,却没有推开,只轻轻“嗯”了一声,将脸埋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他只盼着,这场局能如沈慕白所愿,待一切平息他能全身而退。
夜色刚漫过京城街巷,沈慕白的粮仓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百户带着一队兵丁,手持赵承业签发的“查抄令”,踹开粮仓大门,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沈慕白团团围住。
“沈慕白,有人举报你私囤粮食、哄抬粮价,扰乱民生!”张百户高声喝问,手中长刀指向他,“奉太傅大人令,即刻将你捉拿归案!”
沈慕白站在粮堆前,一身素色长衫未染半分慌乱,反而微微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震惊”:“张百户说笑了,我沈某做的是正经粮商生意,何来私囤一说?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吧?”
“是不是栽赃,进了诏狱自然清楚!”张百户懒得与他周旋,挥手示意兵丁上前。沈慕白没有反抗,任由铁链锁住手腕——链锁扣紧的瞬间,他目光扫过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身影,那是他安排的暗卫,正悄悄将兵丁“搜出”的假账本收起。
被押往诏狱的路上,沈慕白隔着囚车栏杆,恰好与赶来的耿子玉对上目光。他没有说话,只对着耿子玉轻轻点头,眼底的笃定与安抚,让耿子玉悬着的心稍稍落地。
囚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引来不少百姓围观。有人对着囚车扔菜叶,骂他“黑心粮商”,沈慕白却毫不在意——他知道,这场“自投罗网”,是扳倒赵太傅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沈慕白被推进诏狱时,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狱卒将他锁在最深处的牢房,重重关上门,铁链拖地的声响在昏暗里格外刺耳。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揉了揉被铁链勒红的手腕。
没过多久,牢门被再次推开。赵太傅的亲信提着灯笼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慕白,识相的就认下私囤粮食、勾结乱党的罪名,赵大人还能给你留条全尸。”
沈慕白抬眼,眼底满是嘲讽:“勾结乱党?大人倒是拿出证据来。仅凭一本伪造的账本,就想定我的罪,怕是太心急了些。”
亲信被噎了一下,冷哼一声:“你别嘴硬!在这诏狱里,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罢便转身离开,留下狱卒在门外守着。
沈慕白重新靠回墙壁,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耿子玉红着眼眶阻止他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等出去了,一定要让那家伙兑现承诺。
赵太傅思忖片刻,想到沈慕白的深不可测提笔写下密令,命狱中亲信趁夜深之时勒死沈慕白,伪造自缢假象——他怕夜长梦多。密信送出后,他端起茶杯,眼中满是得意,只等着明日一早接到沈慕白的死讯。
可他不知道,这封密信刚到亲信手中,便被潜伏在旁的沈慕白眼线瞧得真切,不敢耽搁,立刻绕路将消息传给陆惊风。陆惊风听罢,当即点齐锦衣卫,准备趁机当场拿下人证。
夜色浓稠时,那官员怀揣密令,手拿粗绳,潜入沈慕白的囚室,正准备下手之际,便被赶来的锦衣卫团团围住。“拿下!”陆惊风一声令下,官员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捂住口鼻拖进暗处。搜出密信后,陆惊风看着信上“就地正法、伪造自缢”的字眼,眼底寒光乍现。
为不打草惊蛇,陆惊风将官员带到隐蔽之处,亮出兵刃:“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给赵承业写回信,说沈慕白已被勒死,尸体悬于狱中大梁。”官员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不从,颤抖着写下回信,按上自己的印章。
随后命人将信送回赵太傅。与此同时,陆惊风同耿子玉手持密信与官员的供词,连夜入宫面圣。皇帝翻开奏本,看清赵太傅的阴谋后,手指猛地一抖,抬头急问:“沈慕白他没事吧?”
“陛下放心,沈慕白安然无恙,此刻仍在狱中,由锦衣卫暗中保护。”耿子玉躬身回道。
皇帝松了口气,指尖在奏本上重重一按,眼中闪过厉色:“赵太傅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诏狱中草菅人命,还想欺瞒朕!”他看向耿子玉,沉声道:“此事朕已知晓,你先下去,明日早朝,朕自有决断。”
耿子玉行礼退下,走出宫门时,望着天边泛起的微光,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赵太傅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
早朝之上,皇帝将赵太傅私封粮仓、栽赃沈慕白、甚至密令暗害的人证物证一一摆在殿中。赵太傅看着那封自己亲笔写下的密信,又瞧着被押上殿的亲信官员,脸色从青白转为死灰,任凭他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随着皇帝一声“革职下狱,查抄太傅府,彻查余党”的旨意落下,赵太傅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势力轰然倒塌,被兵丁架着拖出大殿时,他仍不甘心地嘶吼,却再也无人理会。
耿子玉提着一盏油灯,走进关押赵太傅的囚室。囚室昏暗潮湿,赵太傅穿着囚服,头发散乱地坐在稻草堆上,早已没了往日太傅的威严。耿子玉站在他面前,眼神冰冷,语气里满是恨意:“赵太傅,在这诏狱里,住得可还习惯?”
赵太傅抬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耿子玉攥紧拳头,声音陡然拔高:“你可会在午夜梦回时,梦到我大哥耿明桓前来索命?他一生忠君爱国,却被你用淬毒的箭害死!你英明一世,最终却落得这般狼狈下场,连个善终都得不到,如今可会悔不当初?”
“悔?”赵太傅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耿子玉,你不过是个被人护在身后的小儿,别太得意。你以为扳倒我,就能高枕无忧了?”他抬眼看向耿子玉,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算计,“你真以为沈慕白是个普通的粮商?他的真实身份,怕是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否则我岂会在此!”
耿子玉心头一沉,刚要追问,赵太傅却不再看他,靠在墙壁上闭上眼,声音轻飘飘的:“下一个落得我这般境地的,说不定就是你。”
耿子玉站在囚室中,望着赵太傅冷漠的侧脸,“太傅你还是顾好自己的脑袋吧,我自然会好好活着替你看这大好河山的。”说完不愿再看一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