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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我不是灾星,我是满崽》免费阅读

我不是灾星,我是满崽

作者:七七的六六

字数:189904字

2025-11-13 13:07:41 连载

简介

喜欢阅读传统玄幻小说的你,有没有读过这本备受好评的《我不是灾星,我是满崽》?本书以满崽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七七的六六”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我不是灾星,我是满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赵员外拂袖而去时阴沉的脸色,像一片不祥的乌云,笼罩在悦来饭庄的后院。接下来的几天,气氛明显变得微妙。掌柜的见到我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指派给我的活计越发繁重刁钻,动不动就挑刺斥骂。其他伙计也似乎收到了什么风声,除了傻根和刘婶还会偷偷塞给我点吃的,其他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

王老五私下找我谈过一次,吧嗒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满崽,赵员外那边……怕是记恨上了。他这人,表面和气,肚量却小得很。你最近千万小心,干活仔细些,别让人抓了错处。特别是你那狗,看紧点,我听说赵府养着几个护院,手脚不干净。”

我点头记下,心里那根弦绷得更紧了。我知道,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正在涌动。赵员外对阿玄的异常兴趣,绝不仅仅是看中一条好狗那么简单。

白天,我依旧埋头干活,挑水劈柴,一丝不苟,甚至比以往更卖力。晚上,则借着柴房缝隙透进的月光或厨房灶膛的余烬,如饥似渴地研读木先生留下的册子。我不再只满足于辨认草药,而是重点钻研“山川地势篇”中关于水脉、地气的描述,以及“杂闻异事篇”里那些光怪陆离的记载,试图从中找到与李家集河水异状相关的线索。

册子里提到,水魅河妖多生于怨气积聚、阴阳失衡的水域,或依托沉尸、古墓,或受邪法祭祀滋养。它们畏惧阳气、烈火、金铁之声,尤其怕沾染了煞气的兵刃和至阳至刚的雷击木。

雷击木……我想起木先生在清河镇破邪道法坛时用过的那块焦黑木头。可惜,这里无处可寻。

至于赵员外……册子里没有直接记载,但“杂闻异事篇”末尾有几行模糊的小字,提及某些乡绅富户,为保家宅平安或谋求私利,有时会暗中供奉一些“不洁之物”,甚至与之交易,最终往往反受其害。

一个模糊的猜想在我脑中逐渐成形:赵员外家可能遇到了麻烦,这麻烦或许与河里的东西有关。他看出阿玄不凡,想据为己有,很可能就是想利用阿玄的灵性来应对那个麻烦!

这个猜想让我不寒而栗。如果真是这样,赵员外绝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正端着盘子往前堂送菜,路过雅间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赵员外和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

“……大师,您看此法可行?那畜生确实灵性十足……”是赵员外压低了的声音。

一个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的嗓音回应道:“唔,黑犬通灵,尤以经历生死、破而后立者为佳。若真如员外所言,能惊退水魅,其血其魂,或可暂镇邪氛,为‘那件事’争取时间……不过,需得活取,方有效力……”

活取血魂?!

我手一抖,盘子差点摔在地上,连忙稳住心神,快步走过雅间门口,背后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果然在打阿玄的主意!而且手段如此狠毒!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必须主动做点什么,至少要弄清楚河里的东西和赵员外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机会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夜晚降临。饭庄打烊后,王老五被掌柜叫去对账,其他伙计也都回了各自住处。后院只剩下我和阿玄。雨水敲打着瓦片和河面,沙沙作响,掩盖了其他声音。

我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对阿玄低声道:“阿玄,我们再去河边看看,你要帮我。”

阿玄似乎明白我的意图,眼神锐利地点了点头。

我们悄悄溜出后院,沿着湿滑的河岸,朝着上次张老板遇险的河心方向摸去。雨不大,但雾气比上次更浓,河面一片混沌,对岸的灯火完全看不见。

我按照册子里提到的感应地气的方法,尽量收敛自身气息,凝神感知着周围。胸口那枚印记再次传来熟悉的冰凉感,而且比上次更清晰,指向河心某处。

阿玄也变得异常焦躁,对着那个方向低吼,四肢紧绷,做出扑击的姿态。

我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白天偷偷从厨房灶膛里刮来的锅底灰——按册子说法,此物至阳,能破阴邪。我将锅底灰混合着雨水,在自己和阿玄的额头、鼻尖各点了一下。

然后,我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力,朝着那冰凉感传来的河心位置扔去!

“噗通!”石头落水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那处的河水像是被煮开了一样,突然翻滚起浑浊的水花!浓雾剧烈涌动,隐约可见无数苍白扭曲的手臂影子在水中若隐若现,纠缠舞动!一股比上次更浓烈的甜腻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股阴寒的精神力量,如同无形的触手,试图钻入我的脑海,带来种种幻象——有金银财宝的闪光,有美人柔媚的呼唤……是水魅的迷惑之术!

我连忙默念“静心导引篇”的口诀,守住灵台清明。旁边的阿玄再次发出那具有穿透力的咆哮,声波荡开,竟让那翻涌的河水和雾气再次一滞!

借着这瞬间的清明,我凝聚目力,拼命望向河心。在雾气和水花的间隙,我似乎看到……河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反射出一点微弱的、非自然的金属光泽?像是一截断裂的桅杆?还是……某种沉没的器物?

没等我看清,那水下的存在似乎被彻底激怒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河心传来,岸边浅水区的淤泥都开始向下陷落!冰冷刺骨的恶意如同潮水般将我们淹没!

“快走!”我拉起阿玄,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河水剧烈翻腾的声音和一种似哭似笑的诡异尖啸,但好在它们似乎无法离开河水太远,那股吸力和恶意在我们跑出一段距离后便减弱了。

一直跑回饭庄后院,插上门栓,我才靠着墙壁瘫坐下来,心脏狂跳,浑身湿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阿玄也趴在我身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刚才那声咆哮显然消耗巨大。

虽然险象环生,但这次冒险并非全无收获。我至少确认了几点:河里的东西确实是水魅一类邪祟,而且不止一个,怨气极重;它们似乎被某种东西束缚在河心特定区域;赵员外口中的“大师”和“那件事”,绝对与这水魅脱不了干系;而河底那点反光,或许是个关键线索。

雨水依旧下个不停,敲打着这个看似平静的江南小镇。我知道,我已经一只脚踏入了隐藏在温情脉脉面纱下的漩涡。赵员外的威胁,水魅的诡异,还有河底可能隐藏的秘密,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我和阿玄,必须尽快变得更强,才能在这暗流中保住自己,甚至……揭开这背后的真相。木先生的册子,是我唯一的依仗。这个雨夜,注定无眠。

自那夜雨中惊魂后,我和阿玄愈发谨慎。赵员外那边暂时没了动静,但我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河里的水魅虽未再主动现身,但那若有若无的窥视感和胸口印记时不时的冰凉提醒,都表明危险并未远离。

悦来饭庄的活计照旧,我依旧是最早起床挑水、最晚收拾完厨房的那个。只是现在,我挑水时目光总会下意识地扫过河面,洗菜时耳朵也竖着捕捉任何不寻常的水声。王老五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绷,有次递给我一碗热汤时,状似无意地低声说:“小子,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包袱越重。有时候,装糊涂才能活得长久。”

我明白他的好意,但我和阿玄已经卷进来了,装糊涂只会死得更快。我必须弄清楚真相,才能找到自保之法。

木先生的册子几乎被我翻烂了。除了反复研读那些应对邪祟的法子,我开始格外留意“杂闻异事篇”里关于各地水脉传说和奇异民俗的记载。我隐隐觉得,李家集河里的东西,或许并非无根之木,很可能与本地某个被遗忘的传说或习俗有关。

机会在一个晴朗的午后降临。饭庄没什么客人,掌柜的出门办事,王老五在后院打盹。刘婶坐在厨房门口一边摘豆角一边和来送鱼的老渔夫闲聊。那老渔夫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是镇上的老人,大家都叫他“根叔”。

我端着盆过去帮忙摘豆角,假装随意地搭话:“根叔,您在这河里打了一辈子鱼,见过啥稀奇事没有?”

根叔咧开缺了牙的嘴笑了笑:“稀奇事?这河啊,太平着呢!就是偶尔能网上来些古里古怪的玩意儿,破碗烂罐子啥的,都是老黄历喽。”

我心里一动,追问道:“老黄历?是说这河里以前不太平吗?”

根叔点了袋旱烟,眯着眼吐出口烟圈,陷入了回忆:“那都是俺爷爷那辈儿的事儿了。听说啊,早百十年前,这河可不叫这名儿,叫‘落魂河’。那时候河里老是翻船死人,邪性得很。后来,镇上请了高人来看,说是冲撞了河神,得祭祀。”

“河神?”我屏住呼吸。

“嗯呐,”根叔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听见,“说是位脾气不太好的老河神,喜欢童男童女……唉,造孽啊。那时候,每隔几年,就得……就得送一对孩子下去,求个平安。”

我背后升起一股寒意!童男童女祭祀?这简直是邪神行径!

“后来呢?”我声音有些发干。

“后来?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大概六七十年前吧,这祭祀突然就停了。有人说是有个云游的和尚路过,在河边做了场法事,把河神给‘请’走了。也有人说,是河神自己走了。反正从那以后,河就真的太平了,名字也慢慢改成了现在的‘李家河’。”根叔磕了磕烟袋锅,“都是老辈子人瞎传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根叔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得心惊肉跳!祭祀河神,童男童女……这和我感应到的水魅那充满怨毒、渴望生魂的气息何其相似!难道所谓的“河神”,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神,而是一个被祭祀供养起来的邪灵?那个云游和尚或许不是“请”走了它,而是用什么方法将它封印或者重创了?而最近,封印松动了?或者……有人重新开始了祭祀?

赵员外!还有他身边那个声音沙哑的“大师”!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入我的脑海:赵员外所谓的“那件事”,会不会就是想用某种方式,重新“唤醒”或者“控制”这个被遗忘的“河神”,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阿玄,因为其特殊的灵性,被他看中,想要用来作为祭祀的替代品或者控制河神的工具?

这个猜想让我遍体生寒。如果真是这样,那赵员外就不仅仅是贪图阿玄,而是在进行一场极其危险邪恶的仪式!

我必须找到更多证据!光靠老渔夫的传说还不够。

接下来的几天,我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开始在李家集悄悄打听。我帮街角补鞋的老头搬东西,换来他几句关于“河边老柳树成精”的闲谈;我替杂货铺的老板娘跑腿,听她絮叨祖上因为不肯参与祭祀差点被赶出镇子的旧事。零碎的信息像拼图一样,在我脑中慢慢汇聚。

综合来看,那个被祭祀的“河神”形象模糊,但都与“水患”、“索命”、“喜童男女”相关。而祭祀停止的时间点,与根叔说的六七十年前基本吻合。更重要的是,我打听到,赵员外的祖上,就是当年主持祭祀的乡绅之一!而且,赵家祖宅,就建在距离河心那片诡异水域最近的上游岸边!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隐隐指向了赵家。

就在我苦于无法接近赵家祖宅寻找更多线索时,一个意外的发现送上门来。那天下工后,我去镇外砍柴,回来的路上,在草丛里捡到了一个沉甸甸的、沾满泥水的腰牌。腰牌是黄铜所制,上面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像是一种扭曲的水纹,中间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隐隐透着股阴冷的气息。腰牌的背面,刻着一个“赵”字!

这是赵府的东西!看这磨损程度和泥污,失落有段时间了。它为什么会掉在这里?是赵府的人来过?还是……

我猛地想起那夜雨中,在河心隐约看到的那点金属反光!难道,这腰牌和河底的东西有关?

我将腰牌紧紧攥在手里,冰凉的感觉顺着手臂蔓延。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物证,但也可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如果被赵府的人知道我捡到了这个……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阿玄突然对着镇子方向不安地低吠起来。我抬头望去,只见几个穿着赵府家丁服饰、一脸横肉的汉子,正朝着我这边走来,目光四处扫视,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好!他们是来找腰牌的!

我心念急转,迅速将腰牌塞进柴堆深处,然后用脚拨了些泥土盖住。刚做完这一切,那几个家丁就走到了近前。

“喂!小子!看见个铜牌子没有?”为首的一个疤脸汉子粗声粗气地问。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脖子,摇摇头:“没……没看见。”

疤脸汉子狐疑地打量着我,又看了看我脚边的阿玄,眼神凶狠:“真没看见?要是让老子知道你藏了,打断你的腿!”

阿玄龇牙发出低吼,挡在我面前。

另一个家丁拉了拉疤脸汉子:“大哥,跟个穷小子废什么话,肯定掉河里了,回去禀报员外吧。”

疤脸汉子又瞪了我一眼,才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好险!这腰牌果然事关重大!

我悄悄取出腰牌,藏进怀里。回到柴房后,我借着月光仔细查看。那水纹和符号越看越觉得邪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木先生的册子里没有完全相同的记载,但有一些类似的符号被标注为“缚灵”、“契约”之意。

难道,这腰牌是某种控制或沟通河底邪祟的信物?赵员外丢了它,所以才如此着急?

夜色渐深,我摸着怀里这枚冰冷的腰牌,心潮起伏。河神的传说,赵家的历史,诡异的腰牌,水魅的威胁……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串联起来了,指向一个隐藏在李家集平静表象下的巨大阴谋。

我和阿玄,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这个漩涡的中心。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带着腰牌远走高飞,避开这是非之地?还是……利用这个腰牌,去揭开真相,阻止可能发生的灾难?

我看着身边安然入睡的阿玄,它均匀的呼吸声让我纷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逃避,或许能得一时的安宁,但赵员外和水魅的威胁不会消失。而且,若真让赵员外的阴谋得逞,整个李家集恐怕都会陷入灾难。

我握紧了拳头,心中有了决断。

不能走。我要留下来,弄清楚这一切。为了阿玄,也为了这镇上或许还被蒙在鼓里的无辜百姓。

下一步,就是要想办法,接近赵家祖宅,或者,找到那个声音沙哑的“大师”。而这枚意外的腰牌,或许会成为我手中的一张牌。

窗外的李家集,万家灯火,一片祥和。但我知道,在这祥和之下,暗流汹涌,一场人与邪祟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而我和阿玄,注定要成为这场较量中的关键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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