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连夜送进这里的,大门一关,就与世隔绝起来。
我正打量着这间略显简陋的屋子。
吱呀——
我突然听到开门声,一回头,居然是太子萧庭。
我瞬间明白了,这大概都是他搞的鬼。
既然我那便宜爹能收买钦天监,他贵为太子又何尝不能。
皇帝痴迷长生道,自然是无所谓皇后在哪的,只要能对他有用就行了。
我刚要喊出一个“行”字,眼珠子一转,就拿上了劲儿,懒懒地叫道,“皇儿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萧庭也上道,拱手一礼,做足了儿子的姿态,“晚来风疾,忧母后身子单薄,特送来被褥一套。”
我扭着腰肢儿朝他走去,媚眼如丝,“被褥?哪儿呢。”
萧庭瞬间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床榻,然后压了下来。
“这儿呢,暖和么?”
笑着玩闹了一阵后,萧庭拿出我留下的那根玉簪,缓缓在我脸上滑。
“诗写的不怎么样,这根簪子倒勉强可以算个定情信物。”
我一摊手。
“那萧郎的信物呢?”
他抽身从榻上起来,将我拉到案前,又从袖里掏出一块绸帕包着的东西,摊开看,我一愣。
“墨?”
萧庭点头。
“孤的信物,便是一诺。以此墨写就,千年不褪。只是……要问阿萝借点水来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