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一本好看的都市日常小说——《李枫的围城之战》!本书以李枫张俪为主角,展开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作者“顾影渡舟”的文笔流畅,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更新至第14章,266708字,千万不要错过!主要讲述了: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本该是放松惬意的周末,我却醒得比工作日还早。身边的位置空着,触手冰凉。张俪似乎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我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客厅里隐约…

《李枫的围城之战》精彩章节试读
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本该是放松惬意的周末,我却醒得比工作日还早。身边的位置空着,触手冰凉。张俪似乎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
我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客厅里隐约传来的、儿子李旦旦看早间动画片的声音,那稚嫩的欢笑声像一道微光,试图穿透笼罩在我心头的浓重阴霾。昨晚,准确地说,是自前天在会议室与许锦天那次“初次交锋”之后,一种无形的、冰冷的隔阂,就像一层坚冰,凝固在我和张俪之间。我们依旧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许锦天那张带着从容笑意的脸,他提及张俪时那种熟稔甚至隐含赞赏的语气,还有他握住我手时那干燥有力的触感……所有这些,都在我脑海里反复盘旋,像一部无声的默片,循环播放,每一帧都在加剧我内心的怀疑与刺痛。
今天是旦旦的幼儿园组织的“家庭日”活动,地点在城郊新开的那个大型亲子乐园。几个月前,我们就答应了旦旦要一起去,小家伙兴奋了好几天,早早就把画着三个小人手拉手的“家庭票”宝贝似的收在他的小书包里。
我深吸一口气,驱散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今天这个“家庭日”上。无论如何,为了旦旦,这场戏我需要演下去。我起身,穿衣,动作刻意放轻,仿佛不想打破这清晨表面上的宁静。
走出卧室,旦旦正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仰着小脸盯着电视屏幕,手里还攥着一个变形金刚。看到我,他立刻扔下玩具,光着脚丫“噔噔噔”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乐园呀?老师说有好多好多好玩的!”
我弯腰把他抱起来,小家伙沉甸甸的,带着奶香和阳光的味道。我蹭了蹭他的小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很快,等妈妈准备好,我们就出发。”
“妈妈在房间里打扮呢!”旦旦搂着我的脖子,小嘴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妈妈说今天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打扮?我的心微微往下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弥漫开来。我抱着旦旦,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紧闭的卧室门。
厨房里冷锅冷灶,没有往周末常有的煎蛋香气和粥的暖意。这似乎又是一个不寻常的信号。我放下旦旦,走进厨房,默默地开始准备简单的早餐——烤面包,热牛奶。动作机械,心里却像压着一块石头。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在我们简单吃完早餐,我又陪旦旦玩了一会儿乐高之后,卧室的门终于开了。
张俪走了出来。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秒。
她确实精心打扮过。脸上化着比日常上班时更浓艳一些的妆容,眼线微微上挑,唇膏是鲜艳的亮红色,带着某种攻击性的明丽。这本身或许并无不妥,但问题出在她的穿着上。
她穿的是一件我之前从未见过的露肩短上衣,布料紧贴身体,勾勒出清晰的曲线,裸露的肩膀和锁骨在室内光线下显得有些晃眼。下身是一条短得有些不合时宜的牛仔热裤,搭配着黑色的及膝长靴。这身打扮,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甚至带着点夜店风格的性感,若是放在闺蜜聚会或者某种特定的约会场合,或许不算出格。
但今天,是幼儿园组织的、在户外进行的“家庭日”活动。参与者大多是带着年幼孩子的家庭,氛围应该是轻松、温馨,甚至略带点休闲和“接地气”的。她这身过于惹火、与场合格格不入的装扮,像一颗突然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那种应有的和谐感。
这身衣服是哪来的?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我从未见她穿过?无数个疑问像气泡一样在我心底翻涌。联想到张云帆之前无意中提到的“阔绰了,买了新包”,还有那陌生的香水味,一个令人不舒服的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妈妈!”旦旦欢呼着跑过去,仰着小脸,眼睛里带着纯粹的欣喜,“你好漂亮呀!”
张俪弯腰摸了摸旦旦的头,脸上带着笑,但那笑容似乎有些浮于表面,眼神里缺乏一种真正的、投入的温暖。“旦旦乖,妈妈好看吗?”
“好看!”旦旦用力点头。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对上我的。那一瞬间,我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但很快就被一种故作镇定的、甚至带着点挑衅的神情所取代。“走吧?不是说要早点去,免得排队吗?”她的语气很平常,仿佛这身打扮再正常不过。
我喉咙有些发紧,想说什么,质问她这身衣服,质问她为何要在这种场合如此穿着。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旦旦就在旁边,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我们。我不能在孩子面前失态,不能在这个时候撕破那层勉强维持的伪装。
“嗯。”我最终只是发出了一个单调的音节,声音有些干涩。我移开目光,不再看她,转身去拿车钥匙和旦旦的小背包。“走吧。”
去往亲子乐园的路上,车内的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旦旦坐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起初还很兴奋地指着窗外的风景问东问西,但似乎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我和张俪之间那种无声的僵持,渐渐安静下来,只是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张俪坐在副驾驶,大部分时间都偏头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屏幕,偶尔打几个字,嘴角会不自觉地牵起一丝细微的、难以察觉的笑意。那笑容,与我记忆中她面对我时的笑容截然不同,带着一种隐秘的甜蜜和……谄媚?这个词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她在跟谁聊天?是许锦天吗?他们又在分享什么?是关于她这身“漂亮”的行头,还是关于即将到来的、可笑的“家庭日”?她是否正在屏幕那头,向那个男人描述她如何敷衍她的丈夫和孩子,如何穿着他可能“欣赏”的衣服,来参加这场她心不在焉的家庭活动?
每一个猜测,都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心脏。我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窗外的阳光明媚,道路两旁绿树成荫,但我却感觉自己在驾驶着一辆开往刑场的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到达亲子乐园,果然已是人头攒动。彩旗飘扬,欢快的儿童音乐响彻云霄,孩子们的笑声、哭闹声、家长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热闹非凡的周末图景。我们这三口之家,融入其中,表面上看起来,和周围无数个家庭并无二致。
然而,张俪的装扮,很快引来了不少侧目。有来自其他妈妈们略带审视和不解的目光,有来自年轻男性不加掩饰的打量,甚至还有一些爷爷奶奶辈的人,皱起眉头,低声议论着什么。她走在人群中,像一只误入鸡群的孔雀,艳丽,却与环境格格不入。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细小的针尖,刺在我的背上。一种混合着尴尬、愤怒和屈辱的情绪,在我胸腔里发酵。她难道感觉不到吗?还是她根本不在意?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在意我的感受,甚至……不在意这会否让旦旦感到不适?
旦旦起初还很兴奋,拉着我们的手,一会儿要去坐旋转木马,一会儿要去玩碰碰车。张俪虽然跟着,却明显心不在焉。排队时,她总是频频看手机,回复信息,脸上时而露出那种熟悉的、对着屏幕的甜蜜笑容。当旦旦仰着头跟她说话,分享他的发现时,她常常需要愣一下,才敷衍地“嗯嗯”两声,眼神却还黏在手机上。
“妈妈,你看那个小熊气球好大!”旦旦指着远处。
“嗯,大。”
“爸爸,我们等下去划船好不好?”
“好,等玩完这个就去。”我蹲下身,平视着儿子,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试图弥补那份来自母亲的缺失。
而张俪,则站在一旁,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仿佛我们置身于另一个与她无关的空间。
在一次排队等待乘坐“迷你过山车”时,队伍移动缓慢,旦旦有些焦躁。张俪的手机忽然响起一个特定的提示音,她立刻像被注入了兴奋剂,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快速走到旁边人稍少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她背对着我们,压低着声音,但我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依然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模糊的字眼:“……嗯,出来了……吵死了……没办法,答应了的……晚上?再看吧……”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我无比熟悉的娇嗔和无奈,就像之前无数次,她在浴室里压低声音通话时的语调。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喧嚣仿佛都褪去了,只剩下她那个背影,和那隐约传来的、如同毒蛇信子般的声音,嘶嘶地钻进我的耳朵。
是在跟许锦天通话吗? “吵死了”是在形容这个充满孩子欢声笑语的乐园,还是在形容我和旦旦?“答应了的”是如此不情愿,“晚上再看”则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某种隐秘的期待。
我站在那里,身体僵硬,血液仿佛在瞬间冷却。看着儿子仰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周围那些真正沉浸在家庭欢乐中的人们,再看着那个背对着我们、与情人窃窃私语的妻子,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感将我吞没。我们这个所谓的“家”,此刻就像建立在流沙上的城堡,外表看似完整,内里早已被蛀空,随时都会崩塌。
她打完电话,若无其事地走回来,脸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红晕和笑意。她看到我盯着她,那笑意迅速收敛,换上一副略显不耐烦的表情:“队伍怎么还不动?热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那目光或许太过冰冷锐利,让她有些不适地避开了我的注视。
接下来的一整天,几乎都是在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张俪就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完成着“陪伴”的动作,却毫无灵魂。她拒绝参与任何可能弄乱她发型和妆容的项目,比如充气城堡或者沙池。在旦旦玩得满头大汗,想让她帮忙擦汗时,她犹豫了一下,才从包里拿出湿巾,动作带着明显的敷衍。
午餐是在乐园里的餐厅解决的。价格昂贵,食物却差强人意。旦旦因为玩累了,有些闹脾气,不肯好好吃饭。张俪不仅没有耐心安抚,反而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说:“快吃!不吃下午就别想玩其他的了!”
旦旦被她的语气吓到,小嘴一瘪,眼眶立刻红了,委屈地看向我。
我强压着心头翻涌的火气,把旦旦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耐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喂他。“旦旦乖,吃完饭才有力气去找小熊维尼拍照,对不对?”
安抚好儿子,我抬眼看向张俪。她正用叉子漫不经心地戳着盘子里的意面,眼神放空,显然心思又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她面前的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你今天这身衣服,很新。”我最终还是没忍住,状似无意地提起,声音平静,却带着试探。
她猛地回神,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用一种刻意的、轻松的语气说:“哦,这个啊,前几天逛街看到的,觉得还不错就买了。怎么?不好看吗?”她甚至故意挺了挺胸,带着点炫耀的意味。
“没什么。”我低下头,继续喂旦旦,“只是觉得,不太像你平时的风格,也不太像来这种地方穿的。”
她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语气带上了几分防御性的尖锐:“我穿什么衣服还要分场合吗?我觉得挺好就行了。整天穿得灰扑扑的,有什么意思?”
灰扑扑的?她是在指那些我曾经觉得温柔贤淑的棉布长裙、浅色针织衫吗?那些她曾经穿着,为我缝扣子、泡咖啡、在纪念日里对我温柔浅笑的衣服,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灰扑扑”的、毫无意思的存在了吗?
许锦天带给她的,就是这种“有意思”的审美和生活方式?那个在云端与她谈论“自由灵魂”的男人,欣赏的就是这种与家庭氛围格格不入的“亮丽”?
我没有再争辩。任何争辩在此时都是徒劳的。裂痕已经如此明显,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横亘在我们之间。
下午的活动,张俪更是彻底失去了耐心。在一次集体参与的“亲子三人四足”比赛中,由于她心不在焉,步伐混乱,我们一家三口几乎是踉跄着摔过了终点,引得周围一阵善意的哄笑。旦旦摔疼了膝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俪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孩子,而是慌忙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懊恼和烦躁。
那一刻,我看着她的侧影,心中最后一丝关于“误会”或者“多想”的侥幸,彻底熄灭了。那个我曾经深爱、认为温柔贤惠、视家庭为重的妻子,正在以一种清晰可见的速度,从内部瓦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越来越陌生的、被外部欲望和激情所驱动的女人。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近黄昏。旦旦因为疲惫和最后的惊吓,在安全座椅上沉沉睡去,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车内比来时更加沉默,空气凝固得如同冰块。
我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蜿蜒的道路,大脑却在高速运转。许锦天的脸,张俪异常的装扮,她频繁查看手机的心虚,对孩子的敷衍,以及那通可疑的电话……所有这些碎片,都在指向一个我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被动的猜疑和痛苦,只会让我在这潭泥沼中越陷越深。我需要真相,需要证据,需要……夺回某种程度的控制权。无论那真相有多么残忍。
将车停入地下车库,我抱着熟睡的旦旦上楼。张俪跟在我们身后,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刺耳。
把旦旦安顿在小床上,盖好被子,我站在儿童床边,看了他许久。儿子恬静的睡颜,是我此刻内心唯一的慰藉,也是支撑我面对前方黑暗的最大动力。
我轻轻关上门,走到客厅。张俪已经踢掉了高跟鞋,歪在沙发上,又开始捧着手机,手指飞舞。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准备晚餐,或者去书房处理未完成的工作。我只是走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她被我的举动弄得有些不安,抬起头,蹙着眉:“干嘛?我累了,不想做饭,晚上点外卖吧。”
“张俪。”我开口,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冰冷,“我们谈谈。”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晰的慌乱。
家庭日的风波看似平息,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而这场风暴的序幕,将由我亲手拉开。
小说《李枫的围城之战》试读结束!
